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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带往下扯了一点,露出一道深陷的人鱼线。
他修长的手指抚过自己的髂前上棘,似笑非笑地对夏熠挑起眼角。
就在那一瞬间,夏某人脸上蓦得一烫,眼神连忙飞向别处:“不、也不用细看了,我就是好奇你纹了什么。”
邵麟的指腹在皮肤上轻轻摩挲两下,半遮半掩挡去了玫瑰花瓣边缘的哥特体字母。
夏熠那窘迫的神情几乎都把他给逗笑了。邵麟放下衣摆,轻声说道:“就一朵黑玫瑰。”
“大男人的,纹什么玫瑰啊,奇奇怪怪的,”夏熠嘟哝,“你纹的这个,是有什么说法吗?”
邵麟思忖片刻,伸了个懒腰:“这是家里祖传的。”
夏熠茫然:“啊?”
邵麟眼珠子一转:“我家祖传卖鲜花饼的,一家人身上都得纹这个。”
夏熠一巴掌拍在他臀大肌上,怒道:“你是讲一句实话就会蒸发的撒谎精吗?”
邵麟打开了他的爪子,眼神懒洋洋的:“实话?实话就是我还不想告诉你。”
夏熠:“……”
“行了,我已经蒸发了,你别问了。”邵麟拿被子一闷头,把整张脸都埋了进去。
夏熠:“……”
查房的护士大约是听到了动静,敲门进来,见人还没熄灯,便发了脾气。
按理说,这个点早不允许夏熠蹦跶了,但西区分局是燕安市第三人民医院的常客,一会儿是分局的同志骨折挨刀,一会儿又是三院医护惨遭医闹需要治安,这一来一去的,就发展出了革命友谊。
所以,一些规则院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不,都这个点了,不仅夏熠还在,季彤那手术室门口还有两警察蹲着呢。
夏熠“好姐姐好妹妹”讲了半天单口相声才打发走了小护士,搬出一张护工陪夜用的折叠小床:“我今晚不走了。我怕明天郑局来,你丫就跑了。”
邵麟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说随便你。
可谁知那折叠床太短了。夏熠个子高,躺那床上半条小腿都得露外面。邵麟躺在床上,看人“乒铃乓啷”闹腾半天,最后无奈地往床边挪了一个身位,拍了拍床单。
意思是你上来吧。
VIP单人病房的床算不上宽敞,但好歹有两米长,挤一挤刚好能容下两个人。
夏熠见人不介意,索性也躺下拉了灯。
病房昏暗,唯有一束夜光从窗帘一角泄出,仿佛给床头柜罩了一层泛着浅浅荧光的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