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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歉。”
虞繁望着车窗上自己模糊的影子。
傅哲从没见过姥姥，又是隔辈的血亲，不能强求他去爱一个突然出现的老人。
他也没有了父母，他也渴望亲情。
应该给他机会。
“他该道歉的是姥姥，他的亲姥姥。”虞繁沉默了半刻，继续道，“我想，只要他真的关心姥姥，姥姥会原谅他，接纳他。”
姥姥也希望有真正的血亲，守护她生病的晚年，弥补缺失的那二十四年。
“会好的，许锦身边会有小哲，有你。”
傅庭瑾轻吻虞繁的头顶，抬起头透过天窗望着夜空。大哥和大嫂看到韩梅回归，看到傅哲又多了一位善良的亲人，他们会很开心吧。
傅庭瑾似乎看到有两颗星，闪了几下，越发光亮。
会的，他会帮他们实现的。
次日一早，虞繁先带着姥姥去了医院。
专家组又做了一圈检查，与上次会诊相比，没有明显恶化趋势。
虞繁说了许锦的情况。避开了傅哲的名字和身份，重点强调姥姥女儿过世，只有一个大学刚毕业但还算有钱的外孙。
心理学和脑科学的专家建议：先熟悉，慢慢渗透。
对于找人扮演姥姥女儿的建议，专家回答得模棱两可：“我们确实不建议把噩耗直白地告诉病人。看得出来病人清醒的时候，具有很强的判断能力。模糊状态下，对失忆前的记忆虽然碎片化，但很清晰。这种做法有好处，也有很大的风险。”
虞繁对专家的讲话内容，进行了归纳总结：做足准备，走一步看一步。
第一步，先和傅哲熟络关系。
以防万一，相识过程需要在医院里完成。
虞繁和许锦走出医生办公室的时候，正好“偶遇”傅哲。
傅哲穿着简单的休闲裤和T恤，像是恰好路过。迎面走近才轻声打招呼：“虞小姐，许姥姥。”
许锦对傅哲的感觉，依然是让人头疼的眼熟。想了一会儿，问：“你是修脚的师傅？”
虞繁放慢语速，观察许锦的反应：“姥姥记性真好，这位是我的邻居傅老师。实习期没上班，所以去兼职修脚。上次就是他和他三叔，帮我把您接回来的。”
“哦，傅老师，麻烦你了。”
虞繁：“还没感谢傅老师的帮助，正好我和姥姥要去吃饭，赏脸一起？”
许锦看了看两个人的表情，总觉得这里有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