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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把你捆扎在那该死的东西里面吗?”我问。
“是的,”兰塞姆答道,“那是第一步。我们必须在太阳一出来就走到外面的花园里给它定好位,保证没有树和建筑物挡道。越过白菜地就行。然后,我进去——给我眼睛缠上绷带,因为一旦我脱离了空气,那些匣子壁将不能遮住所有的太阳光,请把盖子给我上紧。然后,我想,你就等着看它飞走吧。”
“然后呢?”
“嗯,难题来了。你得时刻准备着,我回来时,一旦召唤你,你得马上再来到这里把盖子给我掀开。”
“你大概什么时候回来?”
“谁也说不准。六个月,一年,二十年。问题就在这里。恐怕我给你造成了沉重的负担。”
“我有可能会死掉的。”
“我知道。恐怕你有一个任务就是要选一个接班人,还得马上就选。有四五个我们可以信得过的人。”
“召唤语是什么样的?”
“奥亚撒会告诉你的。不会跟其他东西弄错的,你不必为那方面的事情劳神。还有一点,我没有特别的理由认为我回来时会受伤。但为防万一,如果你能找到一个我们可以吐露秘密的医生,不妨在你放我出来时一并把他带来。”
“汉弗莱行吗?”
“正合适。现在我还有些个人事情要做。我的遗嘱里没有考虑到你。我想要你知道为什么。”
“亲爱的老伙计,我以前可从未考虑过你遗嘱的事。”
“你当然不会考虑。然而,我本想给你留下点什么。没给你留的原因是这样的:我就要消失了,也有可能回不来了。完全可以想象,也许是谋杀试验。如果是这样,怎么小心也不算过分。我是为你好。此外,还有一两个私人安排。”
我们把头凑在一起,讨论了那些事情好长时间,而那些事情通常都是和亲戚而不是和朋友讨论的。我比以前更了解兰塞姆了。从他提出要我照顾的几个怪人和那句“如果我碰巧能做点什么”,我认识到了他无比仁厚的博爱之心。我们谈话时,分别的阴影和墓园的阴郁开始强烈地向我们袭来。我发现自己注意到并喜欢上他那些小动作和表情,就如我们一直只注意我们所爱的女人,却只是在一个男人的弥留之际,或一个可能致命的手术日子逼近之时,我们才会注意到那个男人。我感受到了我们无可救药的怀疑本性;我几乎不能相信现在真真切切就近在眼前的(在某种意义上说)我可以掌控的东西,几小时后就会在我的记忆里变成无法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