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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和昭男散步的时候,万一父亲有个三长两短……弓子不敢想下去。她觉得实在对不起清。跟昭男完全是偶然见面,就在这偶然的时候,祸从天降,可见自己跟昭男的缘分是一种恶缘。她顿时心冷如冰、黯然神伤。
现在不是悔恨伤心的时候,弓子真想立刻插翅飞到清的身旁。怎么办?怎么办?她倚在陈列柜旁,不知所措、无可奈何。
敬子对她详详细细地谈起丢东西的来龙去脉。
“要是拣到那颗金绿石的人知道它的价值就好了,不然的话,会当作一块一钱不值的紫色石头。”
“不是金绿石。是妈妈一直戴的那个海蓝宝石。”敬子伸出左手让弓子看,无名指上还残留着戒指的痕迹。
“妈妈,您一直戴在手上,干吗要把它摘下来?”
“你怎么回事?耳朵根本就没听我说。想什么来着?”
弓子一下子憋住了。敬子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你也累了,上楼去吧。”弓子像逃跑似的赶紧上了二楼。
敬子在楼下朝子的房间里解开腰带,脱下袜子,身子似乎觉得轻松自由一些。然而,映照在镜子里的却是一个衰老疲惫的女人。敬子一边盯着自己的脸庞,一边感叹道:“唉,可悲啊!”
自己已经不知不觉地被弓子和清视为多余的人了。
弓子上楼以后,一声不响。这孩子想什么呢?敬子最近觉得弓子有时候不听话、难以捉摸。她从弓子回来的神态中,没有想到她是与男人去幽会了。
第二天早上,弓子一起来,就看见床前的布帘上用别针别着一张信纸,上面是敬子潦草的笔迹:“弓子,我四点吃的佛罗那,别叫醒我。”
弓子听着敬子平稳的呼吸,轻声悄步走出去。
清让她去都立大学。那儿她从来没去过,心头略感不安。怎么不在涩谷、新宿这些熟悉的车站呢……弓子淡淡地化了妆,换上初夏的服装。
也许能见到爸爸,爸爸还没见过自己化妆的模样。这么一想,弓子又回到镜子前面。
弓子一下楼,看见川村正在做开店准备,便向他打听路线。
“不会是学艺大学吧?要是学艺大学,从涩谷坐东横线去。”
“都弄糊涂了……妈妈说是都立大学。”
弓子穿着浅黄色半袖毛衣,一边系着深橙色的围巾一边往外走。
“学艺大学和都立高中在一条线上。”朝子插嘴说,“弓子说的是都立高中吧?”
“妈妈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