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运 (第5/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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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日元手术费是小山掏的。虽说理所当然,但小山日子紧巴巴,手头拮据,即使去旅行也不会添什么东西。朝子心里明白,就想送他一条领带。
而且,送他东西对没有当上母亲的朝子也是一种安慰。一看到小山系着新领带,她就会确确实实地想起“我怀过他的孩子……”。
“要是送给小山,你自己挑好了。”
“我想让妈妈挑。”
敬子还不了解小山的人品。但朝子这么说倒像个做女儿的样子,敬子心头也感到轻松温暖。以前朝子不论什么事都不让敬子过问,敬子只能暗中揣测女儿的心事。作为母亲,这是一种悲哀。朝子在外头的所作所为她一无所知,有一种神秘感。
朝子的一切言行似乎都在表示自己的命运由自己来掌握。
敬子又气又恼,同时作为母亲,一直惴惴不安。
但是,敬子没有想到朝子用心良苦:领带是个小东西,算不了什么,就让母亲挑。一旦真到了关键时刻,还要借助母亲的一臂之力。
难道朝子对恋爱也怯弱踌躇了吗?对把握幸福也失去信心了吗?
朝子已经到门口等着敬子。
敬子往医院给昭男打电话。昨天傍晚那样匆匆一别,她想表示歉意,其实是情不自禁地想听昭男的声音。
“身体好吗?”敬子似乎迫不及待地想听到他满含亲切的温柔的男中音。她粉腮光艳。
但是,昭男没来上班。
“妈妈,快点呀。”
“现在不办,出门就忘了。”
“忘了以后办还来得及吧。我给您记着。”
母女又开始拌嘴。这时,弓子笑嘻嘻地过来送她们出门。敬子觉得弓子笑得勉强而做作,心里不好受。
“我很快就回来。”敬子说完,随手把门关上。
下雨天电车不开窗,车内的空气闷热难闻。五六个二道贩妇女背着大行李包挤在车上,从她们的领口和行李包散发出臭烘烘的味道。
朝子毫不掩饰地露出厌恶的表情。
“小山的双亲健在吗?”敬子问。
“不在了。他跟哥哥住在一起,哥哥是画油画的。”
“你见过他吗?”
“嗯,见过好几次。”
“他也知道你们俩要结婚吧?”
“嗯……我也说不好。”朝子沉着冷静。
从新桥站坐地铁直达百货商店一楼。
食品的味道和鲜花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