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秉初还跟昨天一样的姿势,看书。
只是他并没有忽略到李尔落进来的时候,唇角残留的那一抹微不可察的上扬,整个人看起来都有些柔和,看来心情不错。
言秉初记得在纽约的那天晚上,她说,那么多年的感情。
和好了?
不,那样的话她现在不会出现在这里。
“知道随便上男人的床有什么后果吗?”言秉初把书放下,声音不像平日人前的温润,多了一分寡淡幽冷。
李尔落并没有被他冻到,也许是刘夏的缘故她今天心情不错,嘴角还勾起一个弧度,只见她抓起言秉初的大手放进她的睡衣里,“叔叔,您随便做,不用客气。”
嗯,李尔落向来是个行动派。
电光火石之间,言秉初感受着手下传来的温度和触感,只一个感受——
他、被、调、戏、了?
还是一个只20岁的女孩儿!言秉初抽出那只在她衣服里的手,俯下身体抬起她的下巴让她与自己对视。
嗯,言秉初也从来不像表面那么谦谦公子。
“随便做?”言秉初心想就她那小身板,虽然没有说出来,但三个字加上上扬的语调把想要传达的意思表达的淋漓尽致。
李尔落当然听出来他话中的戏谑,不甚在意的开口,“死不了就行。”
她无关痛痒云淡风轻的说出这几个字,却像一盆冷水瞬间浇灭了言秉初所有的兴致。
原本言秉初真的打算做点什么的,因为他不是个圣人,他是个男人,一个正常的男人。
但是刚刚她的话她的表情她对自己的不在乎,让言秉初有点心疼。
言秉初转开他们对视的眼睛,起身关了灯然后背对着李尔落躺下,和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准备睡觉。
良久。
“你不用可怜我的。”
“你可怜吗?”
“可怜。”
她毫不犹豫的回答让言秉初有些想笑,还真的不知道怎么回答她。
黑暗里,人的所有感官都变得敏锐,两个人轻弱的呼吸在这静谧的夜里都显得格外清晰。
尽管言秉初刻意跟她隔开一定的距离,但毕竟是在一个床上,也隔不出天堑鸿沟。
李尔落睡不着,她移到言秉初那边,从背后抱住他,环住他的腰。
言秉初睁开眼睛,不知在想什么。过了将近一分钟,他缓缓叹了一口气,转过来轻轻抱住她。
他到底是心软了。
李尔落穿着一件酒红色丝绸冰的睡衣,手下丝滑的触感让言秉初有些心猿意马,虽然黑暗中什么都看不见,但是他觉得满床都洒上了红酒的浓郁和妖娆,在夜里绽放出暗红的花朵,他似乎是被熏得有些醉了。
嗯,他认为他最近很不言秉初。
“你硬了。”
“闭嘴。”
如果夜能视物的话,你绝对会看到李尔落脸上露出小恶魔一般得逞的、逗弄的神情。
李尔落抬起环住他腰的那只手,就要顺着劲腰往下伸,言秉初一把抓住,李尔落试了几次想要挣脱他的桎梏,但是言秉初却不放。就她现在的身体,就算言秉初只使出一分力气,她也挣不脱。
“你才二十岁。”别这么糟蹋自己。
言秉初还是紧抓住她的手不放,语调有些认真。
但是李尔落却假装听不懂他的潜台词,继续满不在乎的反问,“一次和一百次有什么区别?”
“松和紧的区别。”
一切戛然而止。
李尔落到底是道行浅,哪能是看似温润如玉实则腹黑至极的三十三岁的成年男人言秉初的对手。
李尔落脸有些发热,露出她储存有限的娇羞女儿态,但是可惜被这夜幕给隐藏了,心想着男人果然都是衣冠禽兽。
嗯,显然她是忘了刚刚谁主动去诱惑人家的。
“放开,睡觉了。”言秉初听着她有些不太自然的声音,放开了她的手。
而言秉初脸上却不由自主的挂起一抹弧度,嗯,这抹笑容来自于欺负过二十岁纯情少女后的满足感。
李尔落完全窝在言秉初的怀里,被被子盖住连脑袋都看不见,言秉初手臂重新紧箍住她的柳腰。
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