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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持,刘中田也没表示反对。后来汪向民索性也不问了。可是现在,闹出来了还得他来收摊子。汪向民窝着火,却不能朝老干部们发。一路上,都黑着脸。快到湖东时,李明学打电话问他情况怎么样了?汪向民在电话里大声地回了一句:“还能怎样?人领回来了。事情没解决。”
“只要人回来就好。你辛苦了。”李明学没等汪向民再说,就把电话挂了。汪向民把手机狠狠地砸在座位上,嘴里道:“什么物流港?什么……”
梅白回头朝汪向民看了看,汪向民立即停了,闭上了眼睛休息了。
简又然回到湖东时,物流港的地已经基本平整好了。五百亩,平整过后,显得是老大的一片。一周前,地上都还长着庄稼,现在是黄土了。小郑把老干部们上访的事跟简又然说了,简又然突然感到一种无奈,同时内心里有一种担忧。物流港的用地,当初在运作时,就有些不太规范。而且,这么大面积的土地,要是上面真的认真起来,一追究,就很难保证不出事的。这两年,全国各地对用地本身就很关注,处理了好几起违法用地的事件。处理的干部级别也越来越高,从镇长到县长,到市长,甚至省长了。作为一个挂职干部,简又然是不想在湖东这地方背个什么处分的。至少不能像杜光辉。一个处分一背,回去安排就成问题了。安排不好,还下来挂职干什么呢?
对杜光辉的处分,简又然心里一直有些想不通的。一个挂职的副书记,怎么就……简又然为这事也了解了一下,据说到桐山调查的省政府办公厅刘安副主任还是杜光辉的同学。既然是同学,怎么还……这让简又然更不解了。上周他回省城,特地找到杜光辉,杜光辉瘦得像只猴子,谈到这事,摇摇头,说:“处分是我自己要的。本来是没有的。但是,我分管矿山抗洪,不背个处分,我心里不安。”
简又然叹了口气,杜光辉啊杜光辉,心里不安与受个处分,有着多大的不同啊!那一刻,简又然对杜光辉无比地同情起来。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正是人生最艰难的时候。事业,孩子,家庭,似乎一切麻烦都让杜光辉摊上了。人与人的道路,为什么如此不同呢?
想归想,简又然还是全力以赴地准备着欧阳部长来视察的事。昨天下午,简又然专门到物流港工地上看了看,场面还是不错的。他心里也有了底。就在他返回的时候,杜光辉给他打来了电话。
杜光辉问:“是不是欧阳部长要下来?”
“是啊。没通知你们?他说要到湖东和桐山的。”简又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