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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况,被挥开。
眼泪顺着他脸颊落下,桌面上摆着的瓷器被他扫到地上,他的目光突然被碎了一地的瓷片吸引,被蛊惑一般捡了一块握在手里。
他眼眸中闪烁着奇异的光,两颊的肌肉不自觉抽动,牵着嘴角扯出诡异弧度。
动作迅速地将瓷片尖锐的那一端扎进手臂,鲜血噗的一下往外冒,他疼得浑身发抖齿关紧咬。
旁边佣人发出尖叫。
太痛了,痛意盖过饿意,姬小瓷眼中源源不断落下泪来,他没勇气再来第二下。
好痛好痛好痛好痛。
他上下两辈子吃过最大的苦就是爱情的苦,从小养尊处优的人怎么受得了钝刀子割肉的痛。
姬小瓷咬牙,房子里的人像蚂蚁一样围过来,本来上楼了的姬父和姬母急匆匆赶来。
家庭医生帮忙暂时把血止住,紧接着他被送往最近的医院。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微亮,守在床边的姬母见他醒来急忙按铃叫医生,他唇上和手臂上的伤口都被治疗仪修复,摸着手臂上拿一点点痕迹,跟她通红的双眼对上。
“我想吃饭,妈妈。”
他好饿。
姬小瓷是个吃不了苦受不了疼的废物,但是个行动力很强的废物,想通一件事就会立刻去做。
姬母去帮他张罗吃的,他拿起手机拍下自己躺在病床上的模样。
他眼睛红肿,微卷的半长垂落在颊边,下巴尖尖,虚弱地倒在病床上,看着很有几分楚楚可怜。
把照片发给祁加宝,故意语焉不详地问道:[高潜居然告家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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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加宝做了一晚上光怪陆离的梦,梦见自己被钞票堆成的大怪兽追着跑,就在对方马上咬上来的时候,她猛地惊醒。
不知道是不是在梦里到处跑,醒的时候躺得四仰八叉,被子全部卷成一团堆着,枕头也不知所踪。
最终她在墙角找到它和屏幕碎掉的手机,已经没法开机了,她插上电等了几分钟,还是不行。
她抓着乱成鸡窝的头发哀嚎,在家里翻箱倒柜搜罗了点现金,又把许久没用过的公交卡找出来,在楼下没看见叶家的车,她松了口气。
前几天和舒洁约好了一起吃饭庆祝,在楼下买了罐咖啡,她匆匆往洗衣店赶。
到了地方发现店里大变样,招牌换了新的,顶上挂的衣服只剩下零星几件,舒洁正在给熨烫好的衣服挂防尘袋。
祁加宝过去帮忙,她突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