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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
简·爱小姐坐在伯莎对面,忍不住开口:“伯莎,你是怎么知道有一半人在说谎的?”
“嗯?”
翻阅着笔录的伯莎抬头:“我不知道。”
简·爱:“……”
伯莎:“我在虚张声势、吓唬他们。在无法串供、单独问询的前提下,还给了他们主动弥补谎言的机会,他们怎么会知道具体是谁在说谎?”
说到底,假装自己已经掌握了一切进行虚晃试探,这不是狼人杀的基本技能嘛。
这招还挺好用的,治安官新录的口供中,确实有很多人主动坦白自己第一次口供有误。倒不是什么特别大的问题,要么不过是见出了谋杀案心生畏惧,出于自保把自己摘干净了;要么是记忆出现纰漏,两次口供说法不一样,也不能保证哪个是准确的。
而在伯莎看来,就算他们实话实说,当天晚上的行为也不足构成疑点。
她的目的不在于抓这些人,而是对比两次笔录上的细节。
“你重新整理了笔录,这真不错。”伯莎夸赞道。
“……谢谢。”
不得不说,简·爱小姐确实是一位很有条理的人。
时间紧迫,治安官的笔录记得略有一些凌乱,简·爱拿到手后微微蹙眉,然后不用伯莎多言,便主动誊抄一份,工工整整的字迹和逻辑清晰的记录,看得人赏心悦目。
所以说,和聪明人说话做事就是舒心呢,伯莎不禁感叹。
她很快就浏览完了笔录,而后抬头:“你觉得谁有问题?”
简·爱小姐流露出惊讶的神情:“你在征询我的意见?”
伯莎:“当然,就咱们两个,你说说看你的想法也是无妨。”
向来甘于藏在客厅角落不发声的简·爱小姐,多少有些受宠若惊的意味。
要知道没人会在意一名家庭教师想什么,而伯莎出现之后,却时时说要仰仗她的帮助——虽然简觉得她并不需要自己的帮助。
甚至现在,还问起了自己的意见,简怎么会有破案的经验呢。
但她并没有推脱来自伯莎的这份尊重,而是思忖片刻,认真回答:“昨日同你交流的两位绅士都有嫌疑。”
“嗯,确实。”
伯莎瞥了一眼手中的笔录:“没想到谣言就是从艾希顿先生口中传播出来的。”
艾希顿先生就是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