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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了这么多,不是为了让你们一个两个白白送死的。”
说完她想了想。
“去通知一下爱尔兰人和吉普赛人,”她说,“此事因爱尔兰人而起,道森他们会带人过来的,至于吉普赛人,你去找内德拿钱。”
钱到位了,吉普赛人的忠诚也就到位了。
待到托马斯离去,伯莎才转头看向福尔摩斯。
一直作壁上观的青年侦探,这才开口:“关于意大利人的动向,那很合理。一切事端因为爱尔兰人死于地下生物而起,他们若是想报复你,很有可能以同样的手段处置你的人。”
伯莎揉了揉额角:“你送去的牛皮本中画着伦敦地下水道的地图。”
福尔摩斯:“以及真理学会所有建设在地下水道中的建筑标识,他们有个实验室在下面,看规模不小,意大利人很有可能将你的人带去了那里。”
伯莎:“我明白。”
说完她抬头看向南希:“南希,去准备足够多的煤油和火折子,到时候让男孩儿们人手一份,把沿路的地下养殖场和其他的东西都烧掉。”
正常情况下,地下水道没有人常驻或者逗留,更不存在着大面积的易燃物质,把该烧的东西烧掉之后,失去燃烧物的火焰会自行熄灭。
所以伯莎也不怕伤及无辜——谁没事往下水道钻?自己出了事纯属活该。
南希沉默颔首,带着兰达转身离开。
事务所内顿时剩下伯莎与歇洛克·福尔摩斯二人。
短暂的沉默蔓延开来,最终是伯莎率先抬眼,她的暗金色双目中写满了压抑的愤怒。
“那个孩子找到了你。”她没头没尾地开口。
但福尔摩斯知道伯莎指的是谁。
“是的,”侦探侧了侧头,“是他把证据——那个牛皮封面的笔记本交给了我。情况如何?”
“我已经请了最好的医生。”
“尽力而为。”
只是歇洛克·福尔摩斯似乎并不乐观,他平静开口:“他有一条手臂中了枪,且没有得到及时处理,恐怕保不住。不过如若救助得当,保住性命理应没问题。”
伯莎干笑几声。
她就不信福尔摩斯不明白,对于一名贫民窟的男孩来说,丢掉一只手臂意味着什么。
丢掉一只手臂,意味着这名青壮年失去了大半工作机会,意味着本就不富裕的家庭多了张白白吃饭的嘴,却少了一份劳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