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erry_c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炎黄中文www.yhzw.org),接着再看更方便。
过往的痛楚。
他抬头望向头顶的天花板,浓重的夜色里万物屏息,只剩下清冷的月色覆落地雪白。
他想起十年前的冬天,他穿着过年的新衣,迎来的却是双亲的灵柩。
那是怎样鲜红的火焰,空气里弥漫着呛人的焦味。
他坐在空荡荡的灵堂里,慢慢地,把蜡黄的纸钱烧成捧送葬的灰。
那时他不明白,为什么父母治病救人了辈子,最后却没人把他们从死神手里抢回来。
新闻媒体里报道他们的时候,说他们是白衣天使,是牺牲在抗疫线的英雄烈士。
可他们不也是他的父亲,母亲。
是他人生的开始,他年幼时的全部。
从那刻开始,他明白自己注定只能孤身人走在人生路上。
他这不长也不短的生,再也不会有人站在他身后,目送着他成家立业,等着他为他们养老送终。
……
“你还记得03年的**吗。”他说这话时脸上神情温柔依旧,眼里却慢慢没了笑意,“那时候你才六岁可能不记得什么,但我却记得很清楚。”
“那场疫情国内陆死了329个人,其有三分之都是医护人员。”
“你不是问过我为什么要做医生吗?”他笑着弯起双眸,好让眼里溢出的泪光不会那么显眼,“因为我的父母就在那132位医护人员的牺牲名单里。”
“那次我对你说孙思邈的《大医精诚》,其实那句先发大慈恻隐之心,誓愿普救含灵之苦,最开始是我爸爸告诉我的。”
“所以我想成为他们曾经成为的人,做他们曾经做过的事,子承父业,这大概是我唯能为他们做的事。”
瞬间的沉寂。
窗外月光雾气般洒落,浅白窗棂摇曳树影。
傅予城觉得自己心口涌动的血流就这么点点的冷了温度,月光浇在心口冷得刺骨。
身旁的人还在继续说话,月光般轻柔的嗓音,晚风流动着露水和木槿的气息。
“看着别人有父母陪在身边的时候,我总是安慰自己他们没有离开,而是变成了月亮和星星,在我触碰不到的地方静静地看着我。”
“十年的时间,我直都是这么熬过来的。”身旁的人声音还是那么轻柔,像是水凝露珠的捧鲜花,温柔地让人心疼,“我爸妈生前经常为镇上的人无偿看病,所以镇上的人对我很好,他们处处关照我所以我没觉得有多孤单。”
“他们觉得我好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