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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听吗?”
确实不好听,并且听上去不像对一段正常关系的阐述。
“可你跟他不是……不是,”周朔突然打了磕绊,他说不出太明确的形容词,“那种关系吗?”
“哪种关系啊?”顾清渠短促地笑了一声,“周朔,你不必把这种关系想的太复杂,没这么严重,人性自由嘛。”
周朔的头皮麻了麻,他哑口无言。
顾清渠低头看着自己的指尖,他说话声音轻缓地飘然无根,“我跟许仕文大学时候认识,原本不知道对方的底细,知道了就谈,不到一年吧。”
“哦。”周朔心里不是滋味,嘴里苦得发涩。
顾清渠说:“可成年人哪有这么多纯情的勾当,情情爱爱说着,有些是为了欲,有些为了生理需求,而有些纯粹就是消遣空闲的时间。觉得合适就在一起,不合适就分道扬镳,用不着为谁难过,也不用太把谁放心里。”
这段话乍一听很有道理,尤其用在寡意之人身上,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任何云彩。
可碰上用情至深的人呢?会不会显得太薄情了。
周朔的心口疼,很疼,他把自己代入了,于是浸在排山倒海地潮水之中,差点把自己闷死。
顾清渠打一巴掌再给一颗糖,他歪着脑袋,抬手轻轻碰了碰周朔的发顶,板寸的,很扎手,可顾清渠喜欢这个手感,跟周朔的性格一样,张牙舞爪又柔情似水。
“周朔,”顾清渠嘴角往上扬,“谢谢你替我出头。”
“嗯,不用谢。”
顾清渠擅长灌迷魂汤,专门迷惑周朔,一碗下去,周朔回了自己房间倒头就睡。睡到日上三竿,周国盛和鸟祖宗集体在院子里吊嗓子。
周朔没睡好,沉着脸坐在床上,风从窗户灌进来,他没有心理准备,生生打了个哆嗦。
降温了,起风了。
周朔趴在窗户上往下喊:“爷爷。”
周国盛抬头,看见周朔的脸,吓了一跳,“哎哟周朔!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啊?”
“昨晚就回来了,现在几点了啊?”
“十点半啦,该吃午饭啦!你还睡啊,下来!”
鸟祖宗在一旁装腔作势地唱双簧,“下来!”
“不下,您炖锅鸟肉汤我就下来,”周朔把脑袋缩了回去,“爷爷我再睡会儿,您别唱戏了。”
鸟祖宗恐做原材料,吓得不敢吱声。
周国盛对此嗤之以鼻:“年轻人作息不规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