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轿子 (第2/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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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身上,连动动手指都做不了。
温休整个人都被抽干了,却没忘记自己今夜为什么而来。他缓了片刻,便开口了,声音里全是情.事后的慵懒和缠绵:“游戾。”
温休很少直呼游戾的名字,但游戾手也没顿,只沉声问:“怎么了。”
温休停了一会儿,才说:“我可能快要死了。”
游戾不摸了,他伸手捏起温休的下巴,让他抬头看自己:“胡说什么。”
“手别停。”温休捏住游戾的手拿开,又把游戾的手往自己背上放,他躺回游戾的胸膛,才继续道,“我知道的,一开始你来我身边,便是受了陛下的旨意。”
游戾手上的动作没停,却慢了许多。
温休的声音很轻:“我本以为我还能再活一段时日。但今日之后,我算是明白了。陛下杀心已起,纵是我再想活,也无用了。”
游戾的手还是停了,他把温休死死地搂在怀里,而后在温休的发顶亲了一口:“有我在,便没人能伤你。”
温休似是笑了一下,仿佛在笑游戾的稚气:“君为臣纲,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我想过了,人嘛,终有一死。病死、战死、毒死、五马分尸、凌迟处死...死的方式那么多,能死在自己爱人的手里,不算可惜。”
游戾干脆抱着温休坐了起来,让温休看着他黑而亮的双眼,游戾脑子前所未有地灵活:“既有君为臣纲,便有夫为妻纲。我是你夫,我不要你死,你便不得死。”
温休又变成黏糊糊的模样,他亲了一口面色严肃得像是准备要去杀人的游戾,很是甜蜜地问:“我是你的妻么?”
游戾面色还是沉着,不愿回答他。温休便又亲了他一口,撒娇似的拖长声音唤他:“夫君——”
游戾只是把温休往自己的肩头上按,他的手臂在温休的腰上收得很紧,紧得温休觉得他又要淤青了,才听到游戾咬牙切齿地说:“谁让你死,我便先让谁死。”
温休明明知道自己在赌,知道自己在引诱游戾,在半真半假地哄骗游戾惹游戾心疼,可真的听到游戾这样说,他又觉得鼻酸。
原来被人珍而爱之,是这样的滋味。
“离开京都或许能逃过一死。”他窝在游戾的颈侧,声音却带着笑意,“夫君愿同我一块儿走么?”
温休说完,又坐了起来。他摸着游戾的脸,温柔地说:“我想看你在真正的草原上骑马。也想同你在游船外的地方,看着夕阳,再亲吻。你想不想同我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