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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要萧医官用心,灵素阁里的伤患也要萧医官用心,若是倒下,只怕牵连甚广。”
待萧唤城退下,卫蔷叹了一口气,斜倚在床架上。
她自幼就不是个让人省心的,偌大西京城里都知道她这个卫家二郎君好逞凶斗狠,偏偏有几分神力,一票纨绔带着仆从围着都打不过。
那时兰陵薛家式微,薛重这个庶子虽然以军功立身,因为申荣不喜定远公一系,也从北疆定远军中调去守淮河一线,可谓是前途未卜。
他家中妻儿在长安过得并不安生。
也是因此,薛惊河在纨绔子弟中但有动身手之事就事事争先,被人撺掇着,打到了她这个“卫二郎”的头上。
八岁的卫蔷比过了十岁的薛惊河矮了一个头。
比卫蔷高一个头还大两岁的薛惊河被卫蔷踩在地上用剑柄敲屁股,可谓是有生以来第一次知道何谓“奇耻大辱”。
卫蔷的长兄卫铮在长安城中被称作第一将门子弟,薛惊河一瘸一拐走到定远公府上对相熟的卫大兄告状,那时的卫蔷就躲在卫铮书房的屏风后面。
看着薛惊河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你天天夸你大妹妹好,她怎么那么凶啊。”
卫家大哥看了屏风一眼,只能放下兵书陪笑说:
“她那力气,不凶也能断石碎木,别人都当她凶了,还不如凶一点好,至少不会懵懂着就被人欺负。”
薛惊河委屈地吃了口姜夫人自制的蜜饯:“卫大兄你说她能打我两个,她怎么就真打我那般容易啊?!”
八岁的卫蔷用双手捏着嘴巴差点用鼻子笑出声。
也是那一日,卫茵抱着一瓶桃花从檐下走来,笑问大兄阿蔷在何处。
卫蔷就看着薛惊河目瞪口呆地盯着自己的妹妹,从那之后对着薛大傻见一次打一次。
一晃,旧事已过二十余载。
“薛大傻,还记得阿茵那一瓶桃花的人只有你了。”她轻声道,“我知道你从西北来复州的路上还去祭拜了我阿爹阿娘大兄和阿茵,在阿茵墓前放了一束桃花,你若是没了,那一束桃花只能我替你送了。”
薛惊河躺在床上动也不动,想起了旧事的卫蔷笑了笑,看向窗外的天色。
屋中不知何时已经暗了下来。
卫蔷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上的伤痕,道:“你当日重见我便问我要如何给定远公府报仇,我说,我怕是要走一条如今都不明白的路,你说只要能给定远公府报仇,什么路你都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