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出嫁 (第7/1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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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冷漠孤清。心里不好受,泪水就出来了。这不会是不吉利吧……”
敬子抗着唱片音乐的干扰说话。
唱片终于停下来。但昭男起身走过去,把唱片翻过来又放在唱机上。
梅纽因演奏的小提琴曲,旋律并不柔和舒美。
敬子看昭男和她灵犀不通的样子,心里不踏实。
“每天都干什么来着?”
“不干什么,整天和病人打交道……对了,还有一个动手术的,我只是在场见习。是一个年轻的太太得了子宫癌……”
“快别说了。”敬子坐下来。昭男从唱片盒里挑选新曲。
“别听了。”敬子温柔地说。
“这曲子的第三乐章好听,就听好听的部分。”
“你爱好音乐呀。”
“是的。”
“可我现在不想听。”
昭男两手抱着后脑勺,陶醉在行云流水般的旋律里。可能胳膊肘遮挡着,他看不见敬子的表情。
“你怎么啦?”
“……”
“好像我不该来似的。”
“不是。”
“你不是等我吧?”
“是等你。”昭男明确地回答。
于是,敬子焦躁地走过去把唱片关掉,然后把脸趴在他的肩膀上。
“今天是朝子新婚的日子,为了她,我们老实一个晚上。”
敬子猛然抬起头,面红耳赤地盯着他,说:“不应该吗?你最清楚朝子早已不是黄花闺女……”
其实昭男心里想说的是“为了弓子……”。
敬子夜深回到家里的时候,大家都已入睡,一片宁静。清的房间还亮着灯,但静悄悄的没有动静。
谁也不知道她回来,敬子心中暗喜可以不必编造理由解释。她小心翼翼地锁上大门,避免发出声音,然后蹑手蹑脚地走进屋里。
“简直就是一个淘气的小丫头。”
她把带扣、腰带、系腰的细带这些小什物放进漆盒里,把和服挂在衣架上。她想喝茶,把水壶坐在煤炉上烧水,却先到厨房咕嘟咕嘟灌了一通凉水。
她一边等水烧开一边小声叫:“清、清。”清即使没睡,这么小声恐怕也听不见。
敬子本来也应该早一点回来,和清、弓子聊朝子结婚的种种话题直至夜阑。这才真正是一个家庭,这才是女儿的新婚之夜。
但是,敬子把女儿嫁人的寂寞排遣在昭男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