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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啊, ”祁北杨无可奈何,掐了一把她的脸颊,没敢使劲, 就轻轻地捏了捏,“乖, 别乱动。”
这小姑娘越来越放肆了。
祁北杨莫可奈何,娇滴滴的一个小姑娘, 笑眯了眼睛看他,祁北杨忍不住低头又亲亲她的脸颊, 柔软如花瓣。
余欢仰着脸, 努力抱着他。
“听话, ”祁北杨哑声说,“别撩我了,晚上我就在这里陪着,半夜有什么不舒服, 就告诉我。”
余欢仍是舍不得松开他。
深深吸一口气,她才极小声地说:“祁北杨, 你真好。”
有这么一句话,祁北杨觉着这些天来的隐忍全部都值了。
晚上她睡的倒乖巧, 安安静静地躺着。祁北杨睡不着, 隔一阵子就要去看看她。
以前两人在一起的时候,她惯常喜欢缩成一团睡, 现在右腿受伤, 缩不成了, 仍习惯性地微微侧着脸,手指贴在脸颊旁,呼吸均匀。
余欢全然不知祁北杨守着她,她睡的和个小猫似的,醒来的时候晕眩感还有,依旧是压制不住的反胃和想吐。
孟老太爷早晨过来探望,她忍着恶心,小口喝完了一碗糯糯的粥。
维克多先生在上午十点钟的时候终于造访。
他是典型的欧罗巴人种,浅金发,淡褐色的眼珠,身材高大;宋悠悠一直以为这传说中的维克多先生会是个上了年纪的老人,没想到他不过四十岁的模样,精神奕奕,一进病房就充满担忧地去看余欢。
探望完余欢,他这才去找孟老太爷“负荆请罪”,两人避开众人说话;祁北杨的心思不在这上面,只关注余欢的病情。
每次护士量血压测体温的时候,他基本上都在,盯的严严实实,护士那边私下里给祁北杨起了个外号,叫做“监控器先生”。
余欢始终没有问,那三个男人是怎么处置的。她心里面明白,要是落到祁北杨和维克多手中,只怕是凶多吉少。
楚瑶和楚琼琚姐弟两人也总算是和维克多先生搭上了话,因着余欢这一伤,维克多心里歉疚,这番谈话也十分顺利。维克多表明,会十分欢迎他们在这个国家注入新鲜的血脉。
接受吸氧和药物治疗的第七天,她终于不再呕吐,大脑的眩晕感也逐渐消失;楚瑶和楚琼琚走的那天,楚瑶抱着她亲脸颊亲了好久,最终在祁北杨要吃人的目光中,志得意满离开。孟老太爷无比惆怅,倘若楚琼琚有楚瑶这份气魄,说不定早就成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