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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你感到难过。”毕晓普说。
吉勒特耸耸肩。“嘿,这些都过去了,没关系了。”
“可能还是有关系。”毕晓普轻声说。
两人静静地坐了几分钟,然后毕晓普起身开始洗盘子。吉勒特过去帮他洗,两人随意地闲聊着——聊毕晓普的果园、圣何塞的生活。擦干盘子后,毕晓普把啤酒喝光,然后表情犹豫地看了吉勒特一眼,说:“为什么不打个电话给她?”
“打电话?给谁?”
“你妻子。”
“时间太晚了。”吉勒特说。
“那就吵醒她,她没那么脆弱。我想反正你也不会有什么损失。”毕晓普将电话推给吉勒特。
“我该说什么?”他拿起话筒,犹豫不决。
“总会想到要说什么的。”
“我不知道……”
毕晓普问:“她的号码你知道吧?”
吉勒特凭记忆拨了号码——动作飞快,以免反悔。他心想,要是她弟弟接的电话怎么办?要是她母亲接的电话怎么办?要是——
“喂。”
他的喉咙紧缩。
“喂?”埃莱娜重复了—遍。
“是我。”
她停顿一下,显然是在看表或时钟,却没提时间不早了之类的话。
为什么她不说话?
为什么他自己也不说话?
“只是想打电话给你。看到那个调制解调器了吗?我放在信箱里。”
她一时没有答话,然后说:“我已经上床了。”
一个让他感到痛心的念头闪现:她一个人在床上吗?艾德在她身边吗?在她父母的房子里吗?他将妒意从脑中驱逐开,轻声问:“没吵醒你吧?”
“怀亚特,你想干什么?”
他看着毕晓普,但毕晓普只是盯着他,不耐烦地扬起一边的眉毛。
“我……”
埃莱娜说:“我现在准备睡觉了。”
“明天可以打电话给你吗?”
“希望你别打到这里。那天晚上克里斯丁看见你了,不是很高兴。”
她的弟弟今年二十二岁,是营销专业的优等生,脾气暴躁,在吉勒特出庭受审时就想揍他。
“你身边没人时再打电话给我吧。打我昨天给你的那个号码。”
沉默。
“你拿到了吗?”他问,“那个电话号码?”
“拿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