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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打这儿经过,可是发现这两棵松树却是最近的事。长期以来,他只是呆呆地望着池上本门寺的森林就疾驰而过了。
今天是头一回发现那高耸的松树似乎不是池上森林里的树。因为五月早晨的空气是清新澄明的。
信吾第二次发现,这两棵松树上半截相互倾向对方,像是要拥抱似的。
昨天晚饭后,信吾谈及派人寻找相原的家,给相原的母亲以些许帮助。愤愤不平的房子顿时变得老实了。
信吾觉得房子甚是可怜,仿佛发现了房子内心的什么秘密。究竟发现了什么秘密呢?他也不甚清楚,不像池上的松树那样一目了然。
提起池上的松树,记得两三天前信吾在电车里,一边眺望松树,一边追问修一,修一才坦白了菊子做人工流产的事。
松树已不仅是松树了,松树终于同菊子的堕胎纠缠在一起。上下班往返途中,信吾看到这棵树,就不由地想起菊子的事来。
今天早晨,当然也是这样。
修一坦白真相的当天早上,这两棵松树在风雨交加中变得朦胧,仿佛同池上的森林溶化在一起了。然而今早,看上去松树仿佛抹上了一层污秽的色调,脱离了森林,同堕胎纠缠在一起了。也许是由于天气过于明朗的缘故吧。
“在大好天气的日子里,人的情绪也会不好的。”信吾嘟哝了一句毫无意义的话,他开始工作,不再眺望被窗户相隔的天空了。
晌午过后,英子挂来了电话。她说:忙于赶制夏服,今天不出门了。
“工作真像你所说的那么忙吗?”
“嗯。”
英子良久不言语。
“刚才的电话是从店里挂来的?”
“嗯。不过,绢子不在场。”英子爽快地说出了修一的情妇的名字,“我是等绢子外出来着。”
“哦?”
“唉,明天早晨拜访您。”
“早晨?又是八点左右?”
“不。明天我等您。”
“有急事吗?”
“有呀,不是急事的急事啊。就我的心情来说,这是件急事。我希望早点跟您谈。我很激动呢。”
“你很激动?是修一的事吗?”
“见面再谈吧。”
虽说英子的“激动”是不可靠的。不过,连续两天她都说有话要谈,难免使信吾感到惴惴不安。
信吾越发不安,三点左右给菊子的娘家挂了电话。
佐川家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