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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她穿着很普通的洋装,肩上搭件外套,天气并不冷,不过她们惯于有件衣裳搭在某处,增加流动美,空的衣袖一晃一晃,代表过去之甜酸苦辣——她们不是没内容的。
刘霞看着店外的微雨。
清晨,小店为着省电费,没有开空气调节,玻璃店门是开着的,倍添小镇情调。
刘霞忽然说:“真正的美人,当然是姚晶。”
“对。”编姐说,“看来看去,还是数她最好看。”
“那旁的人简直无法比,”刘霞说,“心地又好,肯接济人,有求必应。”
“刘小姐同她是好朋友?”我问。
“她婚后咱们也不大来往,张家管头又管脚,不喜欢她有我们这样的朋友。”刘霞喷出一口烟。
我们俩索性坐到她桌子上去。
“两位是记者吧,”刘霞笑问,“面孔很熟,见过多次,没有正式介绍过。”
我们连忙把卡片送上。我向编姐使一个眼色,暗示她开门见山。
“刘小姐,你有没见过姚晶身边,有一个小女孩?”编姐问得很技巧。
刘霞答得也很好:“那小孩,并不姓姚。”
“是不是她也不姓马?”编姐问。
“并不姓马。”刘霞说,“马氏前妻已生有几个女孩子,并不稀罕她姓不姓马。”
这一问一答都妙得叫局外人如堕五里云雾,不过我是听得明白的。
“但到底是亲骨肉。”我不服。
“瞿家太太是马氏的亲妹子,对孩子很好。”
“什么家?”
“瞿家。”
“刘小姐怎么知道?”我把身子向前倾一下。
得来全不费功夫。
“早一辈的人全知道,”刘霞又缓一口气,“不过我们那一代嘴巴略紧点,不是德行特别好,而是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谁没有一两段故事?谁又比谁更臭?既然姚晶要把这件事当作她的秘密,咱们就陪她傻。”
真真正正没想到在这里拣着一个最知情的人。
编姐问:“张煦不知这件事吧?”
刘霞说:“后来自然知道了。”
“后到什么程度?”
“到张老太太派人来调查姚晶的身世。”
我愤怒:“真无聊!”
刘霞说:“说得好。当时我便同姚晶说:‘妹子,不嫁这人有什么损失?’”
“这种老太婆最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