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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我准备开口的时候,我发觉瞿马利背后已经站着一个男人。
我愕然。这人是什么时候进来的?怎么这样神不知鬼不觉?他有紫姜色面皮,头发稀疏,身材颇为瘦小,佝偻着背部,这个人是我在什么地方见过的。
啊,想起来了,他是马东生,我们踏破铁鞋要找的人。
这时瞿马利也转过头唤一声“爹爹”。
她是知道的,这孩子是知道的。她虽然姓瞿,但她知道她生父是马东生。
只听得马东生很安详地说:“马利,这两位阿姨要采访你呢。”
瞿马利很天真地问:“徐阿姨是办报纸的?”
“我与梁阿姨是记者。”我连忙说。
“访问我什么?”马利很天真。
编姐到这个时候喉咙才解冻,“当然是有关一个大学生的资料。”
瞿马利松一口气,“刚才两位阿姨的神情,令我吃惊,还以为发生什么大事。”
她说着先笑了,半仰起头,室内虽然幽暗,但是她的皮肤借着些微的亮光,还是闪出晶莹的光辉,脸皮是紧绷着的,没有多余的一颗斑点,也没有不受欢迎的纹路。她的嘴唇饱满润滑,珊瑚般颜色,半透明。还有她的头发,那么随便的发式,毫不经意挽在脑后,但每一根都似发出青春的弹力,漆黑光亮,充满生命力。她托着下巴的手纤细嫩滑,手指如春笋,指甲修得很整齐,颜色粉红。
啊,这个不使脂粉污颜色的少年美女令我自惭形秽。
试问坐三望四的女性日间起床要在脸上搽多少东西才敢出门?真令人唏嘘。
我正在失神,忽听到马东生说:“马利,等会儿一块午餐吧,我先与这两位阿姨出去谈谈。”
马利很乖巧地点点头。
马东生同我们说道:“徐小姐,梁小姐。”示意我们跟他出去。
这时天落下滂沱大雨。
我们在图书馆外走廊站着。大雨落在地上飞溅上来,一片水花。
马东生凝视着廊外烟雨,很沉着地问:“你们要什么?”
编姐嗫嚅地说:“马先生……”大家都觉得惭愧。
马东生叹口气,“人已经去了,何必深究?”
我说:“我们……也不是乱写的人。”
“这我知道,我也已经打听过。”马东生说。
我发觉他是一个很精密的人。
编姐说:“马利是一个美丽的女孩子。”
马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