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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说是光柱。可能这时候我就醒过来了。哦,不用,我很好。梦境当然很可怕,但是我并不真的害怕——不像以前那么害怕了。我只是为那个老人难过。”
“你觉得你还能睡得着吗?”
“哦,当然了!你头疼好些了吗,丁波太太?”
“基本不疼了,谢谢你。晚安。”
◆〇◆
“毫无疑问,他就是‘暴雪’比尔所说的疯教士。”马克想。伯百利的委员会直到十点半才开会,所以尽管早上阴冷多雾,早餐后他就一直陪着史垂克教士在花园里散步。自从教士强拉着马克和他谈话那一刻起,这个教士就和周围格格不入。他衣衫褴褛,靴子粗陋,教士领早已磨损,脸孔黝黑、消瘦而痛苦,还有深深的刀伤,胡子刮得不干不净,满脸皱纹,而且举止非常虔诚。马克可没想到在国研院里还有这号人物。
史垂克说:“不要以为,我梦想着能不用暴力就推行我们的方案。总会有人抵抗。他们会拼死抵抗,绝不悔改。这不会吓住我们。我们会迎战这些动乱者,其手段之坚决,会让造谣诽谤的人说我们唯恐天下不乱。随便他们说。某种意义上我们确实是求之不得。社会是个井然有序的罪恶组织,我们不会保留之。对于社会这个组织,我们带来的消息将是铁面无情的。”
“我要说的就是这个,”马克说,“我刚才说了,长此以往,你我的观点必将分道扬镳。我的目标就是,将社会彻底规划并保留下来。我想其他也别无出路。但对你就不一样了,你想要的目标截然不同,要比人类社会更完美,这太超凡脱俗了。”
“我以我的每一个思想,我心的每一次搏动,我的每一滴血,来批判这个该死的信条。”史垂克说,“世界,这个代表死亡的组织和体系,正是凭着这一套诡辩,回避和阉割了耶稣的教诲。天主要正义,要对此世彼世进行审判,这本来是很明白的,却被这套诡辩弄成了教士的狡诈和故弄玄虚。上帝之国就要在这里实现,在尘世实现。而且将会实现。以耶稣之名,世人皆要拜倒。以耶稣之名,我和世上所有有组织的宗教都一刀两断。”
一提到耶稣的名义,这个能对着女听众坦然大谈堕胎和性变态问题的马克,感觉自己如此尴尬,甚至脸颊都微微发红,然后发现脸越来越红,直至面红耳赤,这时他不禁对自己,也对史垂克大为光火。他就是受不了这种谈话。自从在学校里上《圣经》课那依然鲜活的惨痛记忆以来,他还从未感觉这么不自在过。他嘟囔着说,史垂克忽略了技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