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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揪住了自己的衣襟一把从梳妆台前的椅子上跳了起来。
“登……登徒子。”
安阳微微胀着脸。
殷红唇瓣里的贝齿紧咬在了一起。
只死死揪着胸前的衣襟,连连退到身后的梳妆台后,直到背后抵住了梳妆台台面不能在退了,这才咬着牙,红着脸,一脸恼羞成怒的恶狠狠地瞪着远处的顾青山。
她就知道,怎么就那么好心,还替她绞发,分明是图谋不轨,令有所图。
圆房就圆房,她又不是不跟他圆。
横竖牙一咬,眼一闭的事儿。
犯得着这般……装模作样?这般惺惺作态么?
还什么给你个孩子!
全都是借口。
“登徒子!”
安阳叭叭叭的,复又咬着牙,将顾青山当做了登徒子讨伐着!
登徒子……啊不,顾青山也没有料到,活了整整二十三年,他竟也有被人指责成登徒子的一日,还是被自己的妻子。
他一时有些无奈,然试图开口,最终却发现竟有些哑口无言。
眼看着郡主退到了梳妆台了,整个人仿佛如临大敌,一时无奈抬手揉了揉眉心,朝着郡主招呼道:“过来,先将头发绞干了。”
如今虽已临近端午,天气渐热,可夜深寒重。
安阳却哪里听他的,只死死揪着胸口,道:“我自己来!”
说罢,一脸警惕的看着顾青山,朝着他伸出了手,示意他将巾子递过来。
顾青山看着她细白如葱的手,微微抿了抿唇,不多时,绕过交椅,缓缓踏了过去,将巾子轻轻递放到了安阳的手中。
安阳接过巾子便要拿过去。
不想,一扯,竟如何都扯不动。
巾子的另外一头,一只结实的大掌牢牢拽着,没有松手。
安阳嗖地一抬眼望去,正好对上了顾青山目不转睛的双眼,他的双眼漆黑幽深,里头仿佛是一口千年古井,深不见底,此刻正直勾勾地盯着她。
安阳好像能够在他的眼里看到自己的倒影,小小的一团。
看着看着,不知为何,脸微微一胀。
就在这时,高大威猛的身躯忽而缓缓朝着她靠了过来,他身高马大,肩宽背阔,他一靠近,瞬间觉得像是一堵坚固的铁墙朝着她移动而来,而后,堵在了她的跟前,堵住了所有的光亮,将她禁锢在梳妆台与这堵铁墙这方小小的天地里,仿佛无处遁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