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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者扶她进去。李师傅则借空转到背人处点了烟抽,脸上还忍不住为女儿的风光暗自高兴。有人在身后拍拍他的肩膀说了声:“哎!”他以为是工作人员禁止在此吸烟,连忙掐了烟头表示服从。人在好运的时候脾气也会好的,以至他看到几个陌生汉子横眉立目围上来时,还不急不恼地笑脸相迎。
“对不起啊,对不起,这里不让抽烟吧……”
那几个汉子没有批评抽烟的问题,却能忽然叫出他的名字:“你是李福友吗?”李师傅恍然一怔,下意识地顺嘴答应:“是啊。”一个汉子把手里巴掌大的一张白纸在他眼前晃了一下,说道:“我是警察,现在逮捕你!”另几个汉子未等李师傅质疑出声,半秒之内已把他挤在墙上,李师傅都没搞清他的双手是怎么一下被拧到身后的,手腕随即触及了金属的冰冷。他被人拖着离开墙面,才听到石泳战战兢兢的一声干预:“哎,怎么回事啊,这是我们请的嘉宾……”但李师傅没有听到任何答复。他两侧的肩臂被向上架起,双脚倒着碎步又似乎虚悬离地,在将要走出这条昏暗的走廊时他终于发出一声叫喊:“我怎么了我……”但也叫得口齿不清。李师傅的妻子恰在此时被扶出卫生间,最后一眼看到了丈夫被人押走的背影,她的手下意识地向前伸了一下,整个人却毫无预兆地向后坐去,石泳和女工作人员一起去扶,也没能阻止她仰面朝天重重的摔倒在地!
这一摔摔得声音很重,绝非一个病弱之躯可以承受。比赛的现场是准备了医生的,医生喊来了救护车,救护车把李师傅的妻子紧急拉走,工作人员和志愿者们才松下心来。消息在这一刻暂时封锁,因为赛后的记者会正在热闹地举行,而李君君正是记者们聚焦的主角,任何事情都不宜影响她此时应有的笑容。记者们的长枪短炮一齐对准了这位秀坛新宠,让她端着奖杯摆着PS尽情拍照。石泳站在人群的最后,在这个本该弹冠相庆开怀大笑的时刻,谁也没有费心琢磨,他的面孔为何突然变得如此晦涩。
与那幢车库同样寂静的,是高纯在北京的最后一个家。这座四千平米的深宅大院在高纯走后,只住着周欣一人。
这一夜,周欣没睡,她早早地把高纯的寿衣准备妥帖,叠好熨平。这身在国贸买来的托米牌套装,是她在高纯生前就想给他买的。高纯一生没有穿过讲究的衣服和刻板的衣服,除了结婚时穿过一次西服外,之前之后都穿戴随意。比着高纯的性格,周欣就看中了这款托米的秋装,既简练质朴,又不失花样少年的本色,很配他的。即便是葬礼,是入殓,那款样式颜色,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