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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顾着一家老小。”
“靖王殿下行事果决,却难免激进,留下首尾。都察院有一位年轻人,名唤苏寒,办事老练,近来不声不响做了几件大事,可叫殿下多加留意。”
他做事,一向都是慎之又慎。
陆皇后将他的话记在心中。到底是心疼弟弟形单影只,不免旧话重提,“那位云姑娘……”
陆闻笙已经起身,袍角在殿中的光下旋出暗色的帛晕,“她自有她的悠闲去处。”
陆皇后便知,弟弟的心中对那位云姑娘,是有两分在意的。
只是储君早立,局势紧迫,诚如闻笙所说,往后只会愈发艰难。恂儿想要成事,再进一步,助力自然越多越好。
她早亡的那位弟妹,便是禁军统领之女,其父掌着禁中的守卫。
弟弟的婚事,从来都不只是心相悦之这般简单。
想到这里,陆皇后难免有些心酸和不忍,这是闻笙头一次对一个姑娘家流露出向往来。
但很快,这份不忍便被坚毅所取代。
坐在他们这个位置,高处不胜寒,有些东西势必要被舍弃。
……
苏寒近来从周言礼那里得到灵感。
周言礼不是爱往李氏身边凑吗?
那他有事没事,便去寻云父谈论书画,诗词歌赋,美其名曰讨教学问。
云父自来最爱这些。
苏寒虽不精通,但他毕竟胸有丘壑,常常不露声色地将云父夸得神清气爽。
几次下来,云父有些盲目自信。还特意将云清珩叫到跟前,将近来所做诗词和画作拿给他看,“为父是否大有精进?”
可儿子到底是别人家的好,云清珩只略略翻了翻,便直接道,“我看不出来。”
苏寒打的什么算盘,云清珩远在自己院子都听得到,那是真心与父亲讨论学问吗?
根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但他这般漠然的态度,大大地刺伤了一个文人墨客的心,于是云父乜他一眼,毫不客气的说:
“要不我与时章一个探花一个状元,你连二甲的头名都挤不进去。”
云清珩:……
天杀的苏寒。
不得不说,比起初夏,云父实在要容易讨好的多。
没几日,云远桥已经将苏寒当做忘年交,不仅如此,还主动邀请苏寒来参加他们文人之间的雅集,聚会。
苏寒自然不想去。
他来仪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