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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紧抱住他的手臂,而后回过头警惕地盯着梁晏。
“你为难他做什么?”
梁晏从没有哪一瞬如此刻般羞恼过,眼看着从前处处压他一头的人,今日对着他躬身跪拜,他竟没有丝毫畅快,甚至被羞辱的人仿佛成了他一般。薛鹂肯为用尽心机,跪着求他放过魏玠。而他眼中不可一世的魏玠,竟也会为了从前被他不屑一顾的情爱低微如此。
倒是他可笑至极,想要借此羞辱魏玠,反倒像个棒打鸳鸯的恶人,显得他们是一对情深义重的恩爱眷侣,分明是他在自取其辱。
魏玠轻轻抬眼看向梁晏,语气似乎又虚弱了几分。
“此事与她无关。”
梁晏连听到魏玠的声音都觉得刺耳,脑子里似乎有根针在扎着他一般痛不欲生,额角地青筋似乎都在突突地跳动。
“是了,我倒是恶人一个……”梁晏自嘲似地笑了一声,摇摇头往后退了两步,逃一般地快步离开此处。
薛鹂见梁晏如此气恼,扭头问他:“发生了何事,你跪他做什么,是他为难你?”
“无事”,魏玠站起身,若有所思地看向梁晏离去的方向,而后问道:“鹂娘,你是如何说服的乐安。”
薛鹂神情复杂道:“我谎称自己也服了毒,还怀有身孕,倘若他当真拿不出解药,我们一家三口都会毙命于此。梁晏并非狠毒之人,他听后果真心软了,即便知晓我说的是假话,还是先命人拿了药来来。”
似是心中有愧,她说完后轻叹了口气,小声道:“好在你平安无事,你若再不醒……”
说到此处,她眼眶又开始泛酸,多日担惊受怕,方才听闻魏玠醒来,她都有些恍惚了。
魏玠摸了摸她的面颊,低声道:“乐安顾念旧情,若我身死,你与他重归旧好也未尝不可。”
薛鹂气得一巴掌打开他的手。“魏玠!”
他轻笑,垂下眼给她赔罪。“是我不好,往后不说了。你只爱我,自然是要陪着我的。”
魏玠又哄了她好一会儿,见薛鹂眼下泛青,想必是许久没有好好歇息了,他便守着薛鹂,让她去榻上安生地困觉。
薛鹂似乎是真的怕了,阖眼之时还握着他的袖角不肯松开,魏玠也任由她牵着,一直等到她呼吸平稳,安然入睡后,他静静地注视了薛鹂片刻,给她扯了扯被褥,而后才起身离去。
梁晏知晓魏玠还会来找自己,在书房中平复了许久,才将自己满腔怒火压了下去。
平远侯的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