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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辆车身很长很低的敞篷小轿车,车上装着一盏篝灯。
“这狗娘养的是谁?”一个人说。
“我父亲是位法官。”第二个人用轻快的假嗓门尖刻地说。
“去他的。咱们进城去吧。”
他们一路走去。有一回,他们对着一辆小汽车大吼大叫,但汽车没有停下来。在跨越铁路路堑的桥上,他们站停下来,对着瓶子喝酒。最后一个人想把瓶子往桥栏杆外面扔出去,第二个人一把抓住他的胳臂。
“给我吧。”他说。他小心地把瓶子砸碎,把碎片撒在路面上。其余的两个人望着他。
“你太损了,不配参加大学舞会,”第一个人说,“你这可怜的杂种。”
“我父亲是位法官。”第二个人边说边把玻璃碎块的尖头朝上放在路上。
“来车了。”第三个人说。
这辆车有三只前灯。他们靠在栏杆上,拉下帽檐挡住车灯的强光,看着谭波儿和高温从身边驶过。谭波儿低着脑袋,跟高温靠得很近。汽车慢慢地行驶着。
“你这可怜的杂种。”第一个人说。
“真的吗?”第二个人说。他从口袋里掏出样东西,一下子抖开来,把这带有淡淡香味的极薄的纺织品在他们面前挥动。“难道我没跟她好过?”
“这都是你自己吹的。”
“道克是在孟菲斯搞到这条女人内裤的,”第三个人说,“是从个该死的妓女身上扒下来的。”
“你是个好撒谎的杂种。”道克说。
他们望着那片扇面形的光亮、那变得越来越小的红宝石色的尾灯在“鸡舍”前停了下来。车灯熄灭了。过了一会儿,车门砰地关上了。车灯又亮了;汽车开走了。它又开回来。他们站成一排,靠在栏杆上,歪戴着帽子,挡住车灯的强光。那些碎玻璃闪烁出大小不一的亮光。汽车开过来了,在他们对面停了下来。
“你们几位先生打算进城吗?”高温边说边打开车门。他们靠在栏杆上,半晌,第一个人粗声说了句“多谢”,他们便上了车,另外两个人坐在折叠尾座上,第一个人坐在高温身边。
“往这边开,”他说,“那边有人打碎了一只瓶子。”
“谢谢你的提醒。”高温说。汽车向前行驶。“你们诸位明天去斯塔克维尔看球赛吗?”
尾座上的两人一声不吭。
“不知道,”第一个人说,“恐怕不去。”
“我对这地方一点都不熟悉,”高温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