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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一个人。
是她妈妈吴清莲。
手里端着一碗热乎乎的春菜排骨粥,见她醒了,柔声道:“阿愿,你醒了,温医生推断得真准,他说你大概八点能醒,还真是。”
“妈妈亲自给你熬了粥,你小时候生病最喜欢吃这个粥了,还记得吗?”
应如愿记得。
吴清莲是潮汕人,那边喜欢拿蔬菜熬粥,春菜单吃会有些苦,但煮粥却很鲜甜。
“你快趁热吃了,胃里舒服一点。”
应如愿声音沙哑:“好。”
吴青莲将小茶几拉过来放着粥,应如愿一小口一小口吃着。
房门没关,应如愿偶尔能听到佣人从外面走廊经过的脚步声,也能听到后窗花园里,花匠的细语声。
老宅很平静,所有人各司其职,照旧过日子,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但老话说得好,海上有风暴来临之前,海面总是格外平静。
吴清莲看着女儿,忽然背过身偷偷抹眼泪。
应如愿又吃了几口,才平心静气道:“姐姐从小就教我,敢做敢当,我敢打安秣,就不怕承担后果,您不用替我难过。说吧,他们最后决定怎么处置我?”
吴清莲愣了一下,然后连连摆手:“没有没有。”
她甚至还有些笑意,“妈妈哭,是心疼你受伤,不是薄家要对你怎么样,薄家对你的安排,反而是一件好事。”
应如愿听不懂:“什么好事?”
吴清莲柔声:“你昏迷两天,这两天里,大少爷亲自跟贺家,商定好了你跟贺二公子的婚事。”
“……?”什么东西?
应如愿怀疑是自己昏迷太久,耳朵出毛病。
她莫名其妙,“您在说什么?我跟贺绍的什么?婚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