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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察言观色的本事都是他教的,又怎么可能瞒过他的眼睛?
“是遇到了一点小问题——”我沉吟了几秒斟酌用词,“最近我有一个患者,他经常会做一些连续的梦。”
“连续的梦?”杨教授挑了下眉毛,似乎很有兴趣:“是内容的连续?”
我点点头:“而且他在梦里得到了一些真实的、但他不可能知道的信息,所以他认为这是类似亡者托梦的情况——您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为什么不可能?”
杨教授用一种温和的眼神看着我,仿佛又回到他指导我考博的那段时间:“梦境的内容是基于客观记忆的主观联想,但这并不是绝对的。”
我露出不解的表情:“那要如何用唯物主义来解释这种情况?”
“为什么要解释呢?”杨教授的语气循循善诱:“现代医学放在几千年前会被当成巫术;天气预报在三国时期是足以媲美神迹的奇淫巧技。”
“二百年前的人不相信只用一根电线就能完成通信;一百年前的人更不会相信,只靠一根网线就能将全世界连接起来——”
杨教授说到这里顿了一下,换成我熟悉的语气继续道:“所谓‘唯心’、或者说‘迷信’,只是现有的科学水平还无法解释,但其中的道理始终存在。”
“‘迷信是无数把锁,科学是解开它们的唯一钥匙。’这是您给我的毕业寄语。”我有些无奈的笑道:“但这并不能解释那位患者遇到的情况。”
“我说了,不需要解释。”杨教授的表情认真起来:“唯心和唯物的界定,从来不是非黑即白,这条界线应该是不断变化的。”
“……您说的对。”我沉默了一下点点头,“但这听上去不像您的理论。”
“确实不是。”杨教授坦率承认,有些浑浊的眼睛里透出几分回忆:“这是一位真正的高人告诉我的,可惜我当时太年轻,并不认同他的观点,等我醒悟的时候已经晚了。”
我想起梦中那位国内心理学的奠基人:“您说的是……朱老师?”
话音落下,我就看到杨教授露出了惊讶的表情,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这种表情。
早在我第一次上他的课时,他就要求我们时刻保持平静的外表,因为心理疾病的患者都是十分敏感的,作为医生,时刻保持平静才能最大程度的安抚患者。
“你怎么会知道?”杨教授用一种陌生的目光看着我:“我好像从未说过我曾跟随朱老师。”
“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