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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杀气也甘之如饴。” “刀,吃过我做的菜吗?” “我穷,吃不起,但总有一天我会存够钱,等我。” “不必等,我去你家做给你吃。” 从那天起,她的名字就叫金刀婶。 她挥别大饭店,走进一名瓦斯工人的小厨房,几年后,瓦斯工人开了间洗衣店,她则升格当了老板娘,还有两个孩子的妈。 真够浪漫,真够扯。 “其实我受够了大饭店的油烟,哎,你们都不知道每天要煮菜的痛苦,一点都不享受做菜的乐趣,呛都呛死了,人老的多快!青春比什么都重要喔——”金刀婶慢条斯理为吴郭鱼挑刺,说:“更重要的是,那些付钱请我做菜的人总以为他们的回报就是钱,却不肯让老娘自己取名字?妈啦!老娘为什么不可以替自己的儿子女儿取名字?没道理嘛!就这么跳槽到这死鬼的厨房来啦!” “嘻嘻,所以我都马让我的亲亲老婆取菜名,然后再一个一个背起来。”金刀桑怪里怪气地笑着。 我也哈哈大笑,真是个有趣的故事。 金刀婶喜欢料理美食,又怕油烟,所以一星期只开一次炉,其他的时间不是叫外卖就是由金刀桑随便下个面,而金刀婶的厨艺享名少数几个饕客兼洗衣客之中,例如铁头。不分贫富贵贱,只要熟客付个三百块基本的食材费,就可以搭上一周一次、在洗衣店楼上秘密举行的豪华飨宴。 “很好吃耶,好吃到我都快流下赞叹的眼泪了。” 我竖起大拇指,然后猛嗑佳肴。 “好吃就多吃点啊!阿拓,帮人家夹菜啊!” 金刀桑用汤匙敲阿拓的头,阿拓赶紧帮我夹一块羊小排。 “这次居然能尝到前所未有的新菜色,真是好口福。” 铁头露出一口菜渣卡得到处都是的牙齿,幸福地笑着。 吃吃喝喝,再配上乱七八糟的谈话,这顿神奇的晚餐大概吃了一个小时半才结束,从聊天中我知道了金刀婶的两个儿子在两年前都到外地念书,一个去高雄餐饮学校接受磨练,一个则在台大念书,都是令两老相当骄傲的家伙。 我也知道了阿拓为什么知道这里的原因。 “阿拓啊,他是个热心过头的家伙,平常他来洗衣服的时候就会跟我抬杠啦,哎哎有一天他拿了件羽毛衣来洗,楼下的电视正好坏掉,他看见我在那里乱拍乱搞的,阿拓就很阿莎力说这种小东西交给他行了,果然他把电视抱走后,隔天再抱回来就好啦,就这样熟了起来啊。”金刀桑说起阿拓时,表情可是称赞到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