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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多了撞见鬼了。
“我早说了不同意这门婚事!他江家再富贵,我女儿不去高攀还不行吗?”
于祗迈上台阶走到家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争吵声。
方才说话的正是她出身世家的上海大小姐,真正一辈子做到了温柔庄重四字的亲妈——明容。
迄小儿她也是这么教导于祗的,可惜她的好女儿只揣摩足了表面糊弄人的体面功夫,内里并无半分她妈的水眄兰情。
也只有在女儿的终身大事上,一贯顺服丈夫心意的明容,才会破例和于从声辩上两句。
于从声还在气头上,“现在是轮得到你和我说不的时候吗?江家早定了这个儿媳妇,消息都散了,不过等下聘,这是多少人巴望的美事!你拒绝他家是不想在京城混了对伐?”
庆姨在一旁听着直捂嘴儿笑,姑爷一个老北京爷们儿跟着她们大小姐,这些年也学会了两句上海话。
寕江集团最早从福建一带发家,还是江听白的曾太爷爷靠着根金条打拼起来的,后又在他太爷的手中声振四海,也是那个时候江氏一族才举家迁到京城来定居。
现在是江听白的爸爸当家,江盛在商界那可是出了名的铁腕强权人物,别说现在是于祗的哥哥在打理公司,就是昔年于从声自己亲来操刀也不是对手。
明容没有再大声说话了,她叹了声气,裹紧了披肩坐在沙发上。
她是识大体的人,也能从丈夫急迫的语气中听出这门婚事对于家有多紧要,但就是心疼女儿。
再一层,江听白和她儿子是同学,二人一路从小学同校到博士毕业,也常来于家做客小住的,这孩子的人品明容是放一万个心。
不是京里那起子只知道胡作非为,没天没日的黑心下流种子可比的。
但千好万好。却拗不过一样事情。于祗不喜欢江听白。
说成是极其讨厌也不为过。
于祗从小有三厌。
一烦跳芭蕾,二不喜站规矩,三怕江听白。
从她高中时,江听白这个国际数学奥林匹克竞赛金牌得主亲自下场给她辅导解析几何起,他俩的梁子就算是正式结下了。
她的书桌里至今放着江听白用来打她手心的金戒尺。
而现在她要嫁给江听白。
于从声见妻子生了闷气,转过去不理他,他又忙坐到她的身边去,揉着她的肩道:“女孩子终归要嫁人的是不是?听白好歹算知根知底,咱们两家也有些交情,总好过嫁给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