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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视众人,“各位,还打算看到什么时候?”
章伯宁想起那天晚上回家之前。江听白叫住他,“我说你小子,下回再撺掇于二做这些,我揭你的皮。”
于祗回忆起这些又绷不住笑起来,边笑边擦伸出手指去眼睛,哭哭笑笑的,她感觉自己像个神经病。
赵煦和问她怎么了。
于祗摆了一下手,“没关系,正常的戒断反应。”
就连当初那些,提起来就讨厌江听白到牙痒痒的旧事,也可以在今天,在应念未归人的离愁别句上添砖加瓦。垒出一堵厚厚的墙来,压得她快要倒不上气。以至于她都怀疑,江听白以前哪里又有那样坏呢?
于祗甚至想得起来,当年害怕地把头埋在他肩上时,他的衬衫被阳光晒过的温暖又蓬松的味道。
可她总不能,对赵煦和他们讲,我真的好想江听白喔。
章伯宁说,“你戒什么?”
“戒江听白。”
“......”
于祗在湖边找到了陈晼,她坐在块石头上,神情也不比从前高傲,反多了一点迷惘jsg和无助。龚序秋就站在她旁边,两个人谁也不先说话。
于祗扶着月洞门,正预备打道回府。龚公子哄陈晼是很有一套的,抵得上她说一百句,就不用她在这儿给人碍眼了。
但龚序秋先开了口,“这阵子外事活动多,也没顾上去找你,是不是瘦了点儿?”
陈晼怔松地抬头,看见他的瞬间,语气也软了下来,“我以为你结新欢了。”
龚序秋转过脸笑起来,“陈总还会怕这些的吗?”
于祗也抿嘴笑,她怕得连一贯很壮的胃口都没有了,那不是一般怕。她以为陈晼会否认,以为她会站起来说——“我要是怵你一下,以后见了面,当众管你叫爸爸!”
这是陈晼的风格。
但她没有,陈晼站是站了起来,可她说的是,“我不知道什么是怕,我迄小儿没怕过,就是有点舍不得你。要是你打算结婚,能别在北京吗?我会去砸场子的。”
龚序秋哪儿禁得起她说这话。他看着陈晼,没几秒就吻了上去。
于祗绯红着脸悄悄退回去。她没忍住拿出手机,给江听白打个电话。是萧铎接的,他说:“夫人,江总正和三位银行董事长会谈,需要我帮您拿进去给他听吗?”
“不用。”
她把手机攥在掌心里好一阵,像下定某种决心似的,很快给权立发条信息:【主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