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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星河万万里。那一年夏天,江听白二十三岁。
用尽他最好的想象,全力以赴的去肖想,也不会想到,那些因不见天日而暗沉无光,踟蹰独行,叛道离经,铺陈笔墨挥毫在纸上,也只能是写满一页荒唐的不堪心事。会在这样一个淤塞着满室情昧的夜晚,用玩笑式的口吻,跟偎他怀中,早已成为他妻子的于二提起来。
六月底的最后一个周五晚上是陈晼生日。
龚序秋像迎接极为隆重的外事活动一样忙了大半个月,地点就选在W.E酒店的花园露台,毗邻故宫的格局和风景自不必说。布置场地的一万朵鲜花,都是她生日前一天下午从厄瓜多尔空运来的水母玫瑰。香槟也选的是和陈晼出生年份相同的Louis Roederer.
他曾就这件事征询过于祗的意见。
于祗坐在她家院子里的遮阳伞下,搅着咖啡对他说,“你什么样的场面没经过?请最高规格的餐点师,买最贵的花和酒,邀身份最尊贵的来宾。使劲儿砸银子下去,有什么难的?还用得着问我吗。”
“那宾客名单呢?要不要再看看,”龚序秋拿出长串的单子问她,“你看简静是不是不用请?我怕她俩呛起来。”
于祗斩钉截铁,“一定要请。”
“为什么!”
于祗摇着头笑了笑,“你相信我,她们做了一辈子的对头,谁都见不得谁好。像这样挣大脸的时刻,你甚至可以不在。但简静,就是用绑的,陈晼也会让人捆了她来观礼。”
龚序秋:“......”
真是不知道这帮女孩儿脑子里都装着什么。
龚序秋冷不丁掏出一黑色丝绒盒来,里面静静躺着一枚六克拉的,CHAUMET的梨形钻戒。
“你打算求婚?”于祗哇了一声。
龚序秋点头,“之前是有了妞妞,我们着急忙慌的就把婚结了,我想这次给她补上。”
于祗瞥见一眼远处刚下班,技术老练地停好车,抽着烟往院子里来的江听白。
她忙合上戒指,敛了脸上浮夸的神色,“快收起来。”
龚序秋被她弄得紧张起来,以为是陈晼来了,“怎么了?”
于祗指一指外面,“江听白回来了。”
“嗐!你还怕他呢?”龚序秋把戒指放回兜里,“不至于吧。”
谁不怕一个动不动就发疯的江听白。
于祗解释说,“你捧着一戒指坐我面前,我跟他说不清楚,他吃起醋来六亲不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