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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点自欺欺人的聪明,只能让她不好的预感成真,只能让她突然意识到会发生什么,却无力阻止。
为什么呢,是宿命吗?
这就是她的宿命?
眼前身着白色防护服的男人看着手上扎满了银针和管子的人不知道为何刚醒过来就卸了力般垂下头流下两行清泪,或者说是心灵感应吗?
他不由得转头看了看基地之外背靠的那个山头。
向一一身黑色长袍站在一棵粗壮的树下,树影遮掩她的身形,远处向四怀里抱着一个浑身干瘪枯黑的形似人体的东西,它身上覆盖了一层漆黑的不似人的鳞片,上面隐约露出几个窟窿,里面的肉已经焦黑发硬,像是被什么腐蚀一般。
因为扭曲和侵蚀已经变得小小的风干了的一个,被向四紧紧的搂在怀中,她跪在地上,膝盖占满了泥土,泥地里的湿气蔓延开来,在她的膝盖处氤氲出一片水渍。
她将干瘪的人形靠近自己的心口处,眼神呆滞而空洞,宛如失去了灵魂。
滴滴答,嘀嘀嗒,她突然抱紧了它,滴滴答,嘀嘀嗒,她仰头质问苍天呀,滴滴答,嘀嘀嗒,世界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滴滴答,嘀嘀嗒。
土地里落下了水花。
远处的向一,听到了那声撕心裂肺的喊叫,她知道这个小队里,向四是最善良,也是最脆弱的人,她是唯一一个在懵懵懂懂的年纪就发誓会为主子生死以赴的得人,她根本不懂这句誓言的沉重。
她们几人本就是陌生人,只是在一起的时间长了,慢慢的都把彼此当成家人,可是啊,她们的身体里流淌着不同的血液,所以死亡注定是她们的终点,只是为什么这一天到来的时候,会那么痛呢?
向一是老大,也是几人中最年长的人,她没有向二那样的武力,没有向三那般的天赋,甚至不如老四能歌善舞,仅有的那点武功是老二教的,仅有的那点算术技巧,是主子教的。
她只是个累赘,别人在厮杀,在拼命,而她只能做好那些冷冰冰的账本,不至于让大家没钱花罢了。
她从最最开始就该明白,她是最大的那个,总该背负最大的沉痛,她会是最后一个死亡的人,她将会看着所有人离去,最后成为历史的见证者,成为众人的入殓师。
她早该明白的道理。
可向四不行,她不能接受这些,她无法理解前赴后继的死亡是为了什么,她悲恸,她哀嚎,原来这也是向一要承受的其中一环。
她头痛欲裂,抱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