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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的那张脸此刻闭着眼正对着他,睡着了。长睫盖住眼睛,额边的碎发垂落。
程澈本来脸就小小的一张,此时眉头舒展,看着乖得很。
贺远川怔怔地看,无意识地伸出手,去轻轻触碰了下男人的眉尾。
那道眉渐渐掀起波澜,随后那双桃花眸子半睁开来看向他,带着倦意与一闪而过又雁过留痕的温柔。
像一汪泉。
贺远川喉头轻不可察地动了下,他轻声喊:“程澈?”
“嗯。”程澈的声音带着刚刚睡醒的哑,思维明显还未归位,看着他问:“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他总是忍不住想要再贪心一点。
贺远川不敢闭上眼,怕此情此景只是一场他做了多年的梦,昨晚是,现在也是。
他盯着那汪泉水,怔怔凑上前,歪头用唇触碰到了那片柔软。
像一片云朵。
云朵没躲。
原来程澈已经不再抽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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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天之后,贺远川没再时不时往“飞屋之家”跑,毕竟是多年没再见面,先是借着醉意让人家收留自己,结果第二天又把人家给亲了,实在是耍流氓行为。
再一个,程澈失忆了是不假,但他没有。程澈什么性格脾气他知道。
等到他再想往店那儿跑时,一问店员果不其然,程澈干脆连续多少天都没再来店里,问就说回老家了。
被连着躲了几个月,贺远川一点招也没有,心里空落落的。
这晚他的发小乔稚柏来找他,一进来先是将着急忙慌的弟弟乔焕摁着脖子从隔间里拽出来:“你那头发是什么色?”
“炫酷金,”乔焕翻眼看他:“和你说不到一块。”
乔稚柏无语,捏了几根看,看完转身往沙发上一坐。
他随手从报架上拉张报纸展开看,看了两眼作出点评:“每日时经这家媒体拍照真不p的吗,你这个人怎么生图也长成这样?”
“拍你得p。”贺远川低着头在办公桌那翻阅几张文件,偶尔抬笔签个字。
乔稚柏和他在一块就没个正形:“我可上不了财经报纸,我顶多只能上花边新闻。”
乔稚柏比较爱玩,见不得贺远川这么多年的清心寡欲出家人作派:
“你是不是无性恋,是的话我尊重你,不是的话什么时候给我带位嫂子回来?”
嫂子好啊,就是嫂子才给亲跑了,他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