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厕清兄弟。”
多元宇宙里的每个城镇都能找到个地方,跟安科-莫波克的黄泉有些类似。它通常都是城里历史最悠久的所在,那里的小路忠实地追随着中世纪时母牛下河饮水的路线,而且它们的名字都是废墟、窟子、撕格巷之类……
当然了,事实上整个安科-莫波克差不多都是这副模样,但黄泉尤其如此。它就像个黑洞,洞里仅有的只是一种与生俱来、挥之不去的无法无天。咱们这么说吧:犯罪分子走在黄泉也要心惊肉跳。警卫队压根儿就不往这儿走。
但现在他们进来了,纯属意外,走得也不大稳当。今晚很难熬,他们一直想方设法平稳自己的神经。眼下他们的神经已经很平很稳,以至于每个人都得依靠其他三个人才能保持直立行走。
魏姆斯队长把酒瓶递还给军士。
“你,你,你……”他想了想,“你……可耻。”他说,“在常,常,长,管,官跟前喝,醉,醉酒。”
军士想说点什么,但最后只吐出一串“呃”。
“自作-作主张。”魏姆斯队长撞上一堵墙。他瞪了砖头一眼,“这堵墙袭击了我。”他宣布,“哈!自以为是个硬汉,唔!哼,我可是执,执那个,那个法官,告你听,我们绝不会,不会,不会任你。”
他很慢很慢地眨了一两下眼睛。
“咱绝不干的那是,是啥事儿来着,军士?”他问。
“冒险吗,长官?”科垄猜测道。
“不,不,不。另外的啥。无所谓。反正,反正我们绝不会那个。”许多模模糊糊的画面在他脑子里乱窜。一屋子人,个个都像犯罪分子,他们嘲弄过他,他们的存在本身已经折磨了他好多年,而如今这些人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哼哼唧唧。他不大记得这一切是如何发生的,但在他内心深处一个几乎被遗忘的角落,有个他以为早已被酒精淹死的魏姆斯突然躁动起来,这个魏姆斯比他年轻许多,他穿着闪闪发光的胸甲,还胸怀无数远大的志向。
“要俺,要俺,要俺告诉你件事不,军士?”他说。
“长官?”四个人轻轻从另一堵墙上反弹回来,开始在巷子里进行又一段蟹式慢速华尔兹。
“这城。这城。这城,军士。这城是个,是个,是个女人,军士。莫错。一个女人,军士。古老什秘的老美女,军士。可假使你爱上她,那,那,那她就要一脚,一脚踢掉你的,你的牙——”
“是女人?”科垄问。
他皱起汗津津的脸,拼命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