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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仅因为它是个图书馆。
能量等于物质……
他转进书柜之间的一条通道,这里看上去大概几英尺长;他快速前进,走了约莫半个钟头。
物质等于质量。
所以说,尽管杜威分类法自有它的好处,但如果你准备在L空间的许多个维度里找东西,你真正需要的还是一圈绳子。
雨下得更起劲了。它从破月亮广场的石板上滑落,流到满地撕裂的彩旗、旗帜和破酒瓶上,几顿没有完全消化的晚餐也受到了它的眷顾。雷的劲头还算足,空气中有股绿色的清新的味道。从安科河升起几缕雾气,飘浮在石头路面上。很快就要天亮了。
魏姆斯小心翼翼地走进广场,脚步声被周围的建筑湿漉漉地反弹回来。那孩子当时就站在这儿。
他透过薄薄的雾气看看周围的建筑,确认自己的位置。那么当时龙就在——他上前几步——这儿盘旋。
“这里,”魏姆斯道,“就是它被杀掉的地方。”
他开始掏口袋。他包里装着各种各样的东西——钥匙、线头、瓶塞,等等等等。他的手指抓住一小截粉笔。
他单膝跪下。埃勒从他肩上跳下来,摇摇摆摆地走开,开始检查狂欢后留下的垃圾。魏姆斯发现埃勒吃东西前总要先嗅一嗅。它究竟为什么弄得这么麻烦有些难以理解,因为它反正都会吃下去。
它的脑袋大概在,唔,这里。
他在潮湿、空旷的广场上慢慢倒退,用粉笔在石板上留下线条,就像走在迷宫中的古代崇拜者。这里是翅膀,转向尾巴,尾巴一直延伸到这里,换个手,现在往另一边翅膀过去……
画完以后他走到图形的中央,双手抚过石板。他发现自己竟隐约有些期待,期待石板会有温度。
这里肯定该有点什么。有点,哦,他不知道,有点油腻什么的,有点炸焦的龙块。
埃勒开始啃一只破酒瓶,看起来似乎真的很享受。
“你知道我怎么想吗?”魏姆斯道,“我认为它去了什么地方。”
又是一阵雷声。
“好吧,好吧。”魏姆斯嘟囔道,“只不过是个想法而已,没必要这样夸张。”
埃勒咬到一半突然停了下来。
很慢很慢地——就仿佛它脚下非常油腻、非常湿滑一般——泽龙抬起头,望着天空。
它紧紧盯着的是一片天空,空空荡荡,除此之外实在没什么可说的。
魏姆斯在斗篷底下打个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