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集 (第10/3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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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的书。
“你是怎么帮助老鼠的,大人?”魏姆斯虚弱地问。
“建议。我向它们提供建议,你知道。”王公身子往后靠,“文斯这种人的毛病就在这儿。”他说,“他们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该罢手。老鼠、蛇,还有蝎子。我刚来的时候这里活像个疯人院。而且老鼠是最遭罪的。”
魏姆斯觉得自己有点明白了。
“你意思是说你训练了它们?”
“建议,建议。我猜这也算是一种技能吧。”维帝纳尼大人谦虚地说。
魏姆斯很想知道他是怎么干的。也许老鼠踉蝎子结盟,共同对付蛇,然后,等打败了蛇以后,邀请蝎子来赴鸿门宴,把它们全吃掉?或者它们雇佣某些蝎子,付给它们大把,呃,大把无论蝎子喜欢吃的什么东西,让它们趁夜去偷袭选定的蛇领袖,把它们蛰死?
他记得以前听过一个故事,有个人被关了好几年,于是他训练了些小鸟,用它们替自己获得自由。还有那些老水手,因为年老体弱再也不能出海,于是每天都用小瓶子造船消磨时间。
然后他又想到王公,被人夺走了他的城,盘腿坐在阴暗地牢的灰色地板上,在周围重建失去的一切,鼓励一切迷你对抗、争权夺利和派系斗争。魏姆斯把他想象成一尊阴沉、抑郁的雕像,四周的铺路石上活跃着偷偷摸摸的阴影。也许在这里比统治安科更容易,城里的坏蛋块头更大,拿匕首的时候又只需要一只手。
排水口旁边咔嗒一声,半打老鼠钻出来,还拖来用布裹着的什么东西。它们动起鼠手,把它运过栅栏,费力地拖到王公脚边。他弯腰把结解开。
“看来今天有奶酪、鸡腿、芹菜、一片实在不大新鲜的面包和一瓶,哦,看来是一瓶梅克与刺贝特的声名远播棕色沙司。啤酒,我说的是啤酒,斯戈普。”老鼠头子朝他抽抽鼻子,“抱歉,魏姆斯。它们不识字,你瞧。这个概念它们似乎怎么都闹不明白。但它们很会听,能带给我各种消息。”
“看得出来你在这儿很舒服。”魏姆斯虚弱地说。
“永远不要建一座你自己不乐意过夜的地牢。”王公把食物在布上摆好,“如果更多的人记得这点,世界就会变成一个更加快乐的地方。”
“我们都以为你修了秘密通道之类的。”魏姆斯说。
“真想不出这是为什么,”王公道,“那样你就必须一直逃命。效率多么低下。但在这里,我却可以置身一切的中心。我希望你理解,魏姆斯。永远不要信任那些把希望寄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