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皇宫这种地方，下人们的哀嚎声早已司空见惯，没人会特别留意。

“就这么让墨环走了？她可没少找你的麻烦。”司若沉皱眉说道，觉得这样似乎太便宜对方了。

“师兄，对于贵族来说，折磨人的方式多得很。即使墨盈现在暂时留住了墨环，最终还是得放她走。而这一放手，就意味着彻底切断了与墨家的一切联系。

我想，墨盈应该会把她送回太子府。失去了墨家的支持，又断绝了与姐姐的关系，在上官瑾眼中，墨环就成了一个无用之人。在权贵家庭里，这样的存在比死亡更加煎熬。”

姜雪很清楚，怎样才能让人尝到最深刻的痛苦。

“那我就放心了。”司若沉微微一笑。他对师妹总是格外偏袒，尤其是面对那个屡次挑衅的女人时。

司若沉伸了个懒腰，继续说道：“原来你在墨家门口摆摊卖莽草是为了这个。我还奇怪，你怎么会突然做这种事。”

“就像你说的，墨环老是找我麻烦，我可不是那种任人欺负的人。虽然墨家收留了我们，主母也曾想赶我们走，但看在她和我母亲是旧识的份上，加上她没真对我们动手，我也就忍了。毕竟住在别人家里，总不能主动去对付人家吧。”

司若沉瞥了一眼萧湛，打趣道：“萧湛，你们北陵到底把我的师妹怎么了？以前那么单纯的人，现在心思可深了不少。”

“成长嘛，这是必经之路。”萧湛回答。

在这乱世中，尤其是他们这样的身份，要想生存下去，就必须学会心机。

“对了，云澈，你之前准备的事情怎么样了？”姜雪问道。

考虑到胡阴已无牵挂，再加上上官瑾虎视眈眈，离开才是明智之举。

“朔月门的一部分人已经先行出发，在城外等我们。而城里，上官瑾的人盯得很紧，城卫军和驻军都保持高度警惕，显然是他的命令。”萧湛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