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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了就犯困。
季桓抽出湿淋淋的手,拿帕子擦干净了,替懒洋洋的少女穿衣裳。他自小锦衣玉食,也不是个擅长服侍人的,一件抹胸折腾了半晌,都弄得松松垮垮。气得姜晏推了一把,自己整理衣裙和发髻。
收拾得没有破绽了,她走出甬道,去见宿成玉。
季桓站在昏暗之中,也不管自己衣袍凌乱发皱,抱臂倚着落满绿藤的墙,冲姜晏的背影笑。
“晏晏,你慢一点。”
他瞧着她姿势还有点别扭。
姜晏回头狠狠瞪了一眼,走了。剩个季桓久久站着,脸上的神情渐渐淡薄,变成某种若有所思。
“你到底想要什么呢?”
……
姜晏到的时候,宿成玉的茶已经冷了。
他不惯在外饮食,只尝了半盏,便没有再碰。姜晏这会儿困倦,腿心也敏感,进来便懒洋洋倒在榻上,问:“怀哥哥好些了?”
宿成玉点头。墨黑的眼眸动了动,望向姜晏泛红的眼尾:“晏晏方才哭了?怎么回事?”
姜晏打哈欠,表情自然:“没有呀,大概是太困啦。我在后院收拾狗窝来着,累到了。怀哥哥有事找我?”
他们之间本不该有这种问话。
宿成玉找姜晏,姜晏找宿成玉,是不需要理由的。
“……我思念晏晏,所以过来看看你。”他坐正了些,双手搁在膝上。“晏晏不想我么?”
姜晏支使阿蘅拿了个软枕,抱在怀里。
“不想呀。”她眼眸弯弯,语气随意得像是开玩笑,“以前想的次数太多了,把感情都预支完啦。”
听着也的确是玩笑话。
所以留在屋内服侍的阿蘅和雪栀都露出了笑容。
宿成玉神色微微有些无奈,只好顺着姜晏的话说:“看来以后我得多想想晏晏,把欠的次数补上。”
姜晏不置可否地唔了一声。
空气一时静默。往常叽叽喳喳的少女没有说话的意思,宿成玉沉默须臾,主动提起话头。
他讲到前些日子幸明侯世子当街闹事,清远侯府的家仆随后赶到,帮着请大夫抓药照顾。他感谢侯府也感谢姜晏,说了一大通,最后问道:“救我的那个乞丐……听说也被侯府救治了,如今身在何处?我想见见他,当面答谢。”
姜晏懒懒的:“不知道呀,我又不关心一个小乞丐。”
这个事安排得还算妥当。姜晏全程没出面,捏造了个“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