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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杨说,她近期画画的时候挺安静的,也很规矩。
不知不觉,过了一周。
周四晚上,祁北杨说:“我想带你正式拜访一下我的家人。”
余欢正在吃酒酿小圆子,闻言,手一抖,勺子上的小圆子落到了桌子上。
旁边的佣人立刻上前,帮忙收拾干净。
余欢讶然:“……这么突然吗?”
想了想,又有些苦恼:“但是我现在去见,是不是不太好?”
“挺好的。”
余欢踌躇片刻,隐约猜到了他的意图,小声说:“我不想太早结婚。”
祁北杨笑了:“以我女朋友的身份,只是见面而已,你别怕。”
余欢手里的勺子有一下没一下地砸着碗里的小团子。
祁北杨放下筷子,叹气:“难道你想对我始乱终弃?”
佣人飞快地收拾好东西,不敢再听,垂着头离开房间。
餐厅里只剩下两个人。
余欢面不改色,尝了一口小圆子,含糊不清:“哪里有。”
“上次你还说要给我名分,”祁北杨幽幽地说,“难道你只是说着玩玩?唉,女人的嘴,骗人的鬼。”
“我没骗你啊。”
余欢想了想,拈起一枚樱桃的梗,放到他面前的小碟子上,往他面前推了推:“给你樱桃吃,别生气,好不好?”
“那你跟我见家长吗?”
“……跟。”
祁北杨眉目舒展,捉住她的手,挨个儿亲亲指尖,夸赞:“好桑桑。”
余欢渐渐地发现了,其实之前她一直对祁北杨有着误解。
刚交往的时候,两人身份不平等,再加上她的自卑,潜意识中依旧是在仰望着祁北杨,认为这是自己不敢高攀的人物;而现在,有了孟老太爷为她撑腰,把她轻轻放在同祁北杨基本对等的位置上——
不再是仰望,也不再是惧怕。
其实祁北杨很容易满足呀。
只要她稍稍示好,甚至都不用撒娇,他的心立刻就会软化成一滩水。她说什么都可以,再过分的要求,他答应的时候眉头都不皱一下。
先前苏早还同余欢感叹过,说“幸亏祁北杨喜欢的人是你”,那时候余欢还不太明白,现在懂了。
如果他喜欢上的人性格暴戾且恶劣的话,那祁家这些家业恐怕没多久就要断送在他手上了。
余欢心想,所幸她脾气软和。
祁北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