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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又青看得心惊肉跳。
这已经不是五行转化的范畴了,分明是凝气为利刃。
如今的傅惊尘,无需锈铁剑,也无需摘花飞叶做暗器。
只要他想,纵使是一缕空气,也能做杀人武器。
愣神间,傅惊尘又淡声提醒她:“此妖兽所携白雾,有惑人心智之效。姑娘,生死关头,多多留心。”
受他提点,花又青登时神志清明。
她屏住呼吸,看傅惊尘同妖兽缠斗,凝神细看,尝试从它动作中找出缺陷。
白衣飞旋,傅惊尘并非主攻妖兽头颅,而是以剑斩断与妖兽身体相连的头颅。
一个,两个,三个。
人头咕咕噜噜跌在地上,化作石头,却斩下一个,又从被斩离的皮肤下生出一个。妖兽惨叫连连,无力招架,却好似怎么杀也杀不死,反复再生一颗新头。
再细细看那头颅分布,越靠近腹部的,头颅越多,挤挤压压,一个挨着一个,紧密到周围再无其他皮肤空隙。
按照常理,被重重包围的此处定然有异!
花又青持剑,稳稳瞄准那妖兽腹部,狠狠一剑刺下,只听噗呲一声,如一剑斩尽烂泥中——
脖颈上的衣领被人拎起,花又青尚未看清,傅惊尘便拎住她急急后退。
咕咕噜噜——呼呼啦啦——
嗡鸣声挤压嗡鸣,被花又青一剑刺穿腹部的妖兽,好似一个炸药桶,顷刻间哗哗啦啦全部炸开,整个石洞中,满是淋漓血肉碎块,那浓浓白雾更重了
,顷刻间漫步四野。
傅惊尘拎着花又青,退出石洞外。
外面是万丈深渊,他踩着岩壁往上攀爬,虚空一跃,稳稳立在一孱弱细细的树枝上。
花又青也被迫同他站在这根孱弱的枝条上。
树枝粗不过她的手指,如此纤细瘦弱,又怎能经得住二人体重?
摇摇晃晃,好似下一刻便会折断。
花又青后怕地捂住心口,垂眼看,只见足下,那方才栖身的石洞中,此刻正浓浓滚滚地冒出大量白雾。
“待白雾散尽,便可去取那妖兽内丹,”傅惊尘说,“委屈姑娘了,装扮成如此动人的新娘样貌,我却杀了你的’新郎’。”
花又青急声:“不许这样讲,我也是被人所害。”
经他提醒,她愤愤撕下那些人给她穿的红色嫁衣,不过薄薄一层,三下五除二,撕扯开,下面仍旧是她自己的衣服,素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