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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想踹他,再追问了一句:“……老实说,有什么说什么。”
小路子不敢耍花腔了,他也严肃了脸,“奴才没注意听那大夫说什么,也没注意声音,主要是奴才全神贯注的看跟着大夫的那个嬷嬷了。当时满脑子都是那个嬷嬷……那一举一动都看得出来,必是宫里出来的。而且,就算那嬷嬷年老了,可奴才总觉得面善。您便是不问,奴才回来也是要说的……奴才觉得那嬷嬷在钟粹宫见过。但这过去都有二十年了,奴才也不确定了……”
弘昼眼睛一亮,“当真是早年在钟粹宫伺候过?”
小路子不太确定,“十多年过了,一时之间,奴才不敢说一定。”
不是八成把握,你能盯着人家看?
当年,皇额娘是住在钟粹宫的。
弘昼蹭的一下子坐起来,“查!”说着,他就招手叫小路子,“你过来,爷交代你件事。”
小路子听了一阵耳语,利索的出去办事去了。
弘昼心里放心一点了,在书房还是不想一个人呆着,回去找福晋去。
身边有个叫人放心的人,睡的倒是挺快。累了一天了,又是惊又是吓的,真挺累的。吴扎库氏问了永璜的情况,知道人没事,就问说:“明儿打发人给送些东西去?问完没人搭理她,扭脸一看,人家睡着了。
这一晚上,弘昼睡的不安稳啊!似远似近的,总听见有人喊:“弘昼——弘昼——”
天黑漆漆的,四周空旷极了,那一声声的呼唤,四面八方的传来。他原地转圈的找人,就是找不见人,正又急又怕呢,这么一转身,就看见自家皇阿玛,面无表情,格外冷硬。他吓的就跑,还是小时候闯祸之后的心态,连声喊着:“皇额娘——皇额娘——”
然后远远的,看见一面容遮着轻纱的女子缓缓走来,她一张口就说:“你又上哪猴去了?”
弘昼习惯的拍打身上,“不脏不脏……干净了干净了……皇额娘,您看,都干净了!”
吴扎库氏只不过是睡觉的时候把胳膊搭在他的身上,然后就被‘噼里啪啦’的一顿拍打,给她吓的蹭一下坐起来,才发现身边的人在做噩梦,还一口一个叫着皇额娘。
她把人推醒,“做梦了?醒醒……太后已经回銮了,你要是惦记,不防去迎迎……”
弘昼被拍醒了,迷蒙了一瞬才反应过来是做梦了。
吴扎库氏看他从头到脚都汗湿了,吓了一跳:“可是身上不爽利?”怕不是在永璜那里过了病气?“我这就喊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