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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嗣说到一半,最终还是没说出口。
他双目浑浊,长叹了口气。
父子残杀,是他最不愿看到的,但还是发生了。
谢嗣使了个眼神,后面的医疗团队慌忙上前给谢与淮止血。
他走上前,布满老茧的手轻抚着谢与淮的脸。
“与淮,这一次辛苦你了。你不要和你这个不成器的爹计较。他脑子笨,没有经商头脑,满脑子都是情情爱爱。多亏了你母亲是个聪明人,才让你不似你爹那样愚笨。”
老人满眼疼惜。
谢与淮眼眶泛红,眼泪欲掉不掉:“我不怪爸爸,我都明白的。”
说完,少年晕了过去。
“谢远!你看看你儿子!你把这么一个好好的儿子给折磨成什么样了?”
劈头盖脸的骂声袭来,谢远恨得咬牙。
不愧是秦雅那个死绿茶的儿子,和秦雅的作派简直如出一辙。
他压住怒火,适时低头:“父亲教训的是。”
谢与淮从没喊过他爸爸。
记忆里,好像也是喊过一次的。
秦雅带着才五岁的谢与淮来别墅找他。
那时候的小畜生小小的一只,还没有现在这么嚣张。
五岁的小畜生会唯唯诺诺地缩在秦雅的背后,眼里含着希冀,冲他喊:“爸爸,我和妈妈可以回家了吗?”
他是怎么回复的,已经忘了。
但大抵是不会有什么好态度的。
他厌恶秦雅,恨秦雅破坏了他和冉冉之间的感情。
现在的小畜生,再也没有把他当父亲。
“谢远,这几个不听话的保镖该怎么处置,你自己应该明白的?”
谢嗣眼神犀利,带着寒意。
谢远哆哆嗦嗦发颤,连连点头:“儿子明白。”
谢与淮再次醒来时,是在汉城三甲医院的VIP病房。
身上的伤口缠上了绷带,他唇瓣没了颜色,强撑着坐了起来。
杨奥慌忙按住:“少爷,董事长嘱咐过,让您一定要躺在床上半个月才能下地的。”
外面阳光大好,明媚一片。
枯枝焕发了绿意,朽木生出了新芽。
谢与淮眉眼微垂,想起了逃走的爱人。
“杨奥,你帮我查个人。”
“少爷,您要查谁。”
“微聊上,一个叫棉花糖的人,头像是绣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