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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绵绵被锁在别墅半年。
谢与淮给了她一张没有额度的黑卡,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不用为了硕士毕业的论文忙的焦头烂额,不用为了金钱忍气吞声过上朝九晚五的生活,不用因为职场的勾心斗角厌恶世界。
她过上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钱多的花都花不完的米线虫生活。
没有电子设备,没有纸质书籍,每天的活动范围就是那一张小小的床,成为了一个完完全全与社会脱节的人,彻底沦为了供男人泄欲、给男人提供情绪价值的充气娃娃。
换做是任何一个被操蛋的生活压的喘不过气的普通人,纵然枕边人是曾经霸凌过自己的施暴者,也愿意这样心衣食无忧、糊里糊涂的过下去。
相比于金钱,理想和自由根本不值一提。
苏绵绵就是这样安慰自己的。
与大多数人相比,她也算是过上了豪门富太太的生活。
没有婆媳关系,没有规矩压制,只是失去了自由和接触外界社会的渠道而已。
有时候,谢与淮也会想要带她出去亦或是去看看已经完工的“伊伊游乐园”。
她不想去,或者说,她不想和谢与淮一起出去。
最起码在这个时候,她是想要有自己的选择权的。
偶尔,谢与淮也会带她出席盛大的晚会。
聚光灯对准谢与淮,她成为了每一个成功男人的“美人背景板”。
苏绵绵常常会坐在吊椅上俯瞰着花园里的花。
看它们花开花落,从极致的绚烂美好到最后的枯萎凋零,碾落成泥。
从六月的夏天,到十二月的冬天,一切又被冬雪掩埋。
今年的十二月,下了场大雪。
她每天都看到,苏曼到了晚上五、六点的时候会拄着拐杖在花园的门口坐着。
苏曼以为她如愿以偿地考上了心仪的大学,嫁给了青春时代最想嫁的人后,成了没有归期的成鸟。
实际上,她被锁在这里,只能隔着一扇狭窄的落地窗看着奶奶的一举一动。
十二月的天,冷的说话就呼出白气。
她每周得到谢与淮的准允可以去见奶奶一次。
只有这一天,绵绵才会尽可能的让自己开心一些。
她不知道外界的情况,没有办法和许秀清她们联系,甚至连给即将参加奥运会的杨奥加油打气都做不到。
绵绵时常会想,或许,她的人生真的就要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