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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这个时候,有人冒失用力敲门,“少校,少校。”
分明是永生的声音。
乡民憨厚,如无重要的事,不会无故打扰。
他们连忙跳起,“什么事?”
“深夜叫门,请原谅——”
“永生,什么事?”
他站在门外说:“晚宴完毕,我见有一味烧猪肉是太祖公所喜,趁新鲜带一碗到山上,只见太祖独自坐着不出声,不知怎地,气息比往时弱,他见是我,只说一句话,他说:‘与少校说,我将葬在舜村。’”
吴家成连忙穿衣,“我们上去看他。”
永生说:“我也不放心,索性把他背下山如何?”
雷琪说:“我也去。”
原来大妹姐就在门口静候。
她一声不出挽着雷琪,另一手执拐杖,与他们上山。
一路上无人开口说话。
乡民比城里人更容易接受天意安排,他们接近大自然,对于生死荣枯有不一样见解。
他们默哀。
一路上山,不知怎地,这条路也许已经走熟,本应比平常漫长,却反而缩短,他们很快到达茅屋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