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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伤了,要帮约翰穿上。可是,他把她推开了。约翰停不下来,仿佛卷进了一个被设计好的程序之中,不把自己的精力消耗完毕根本不肯罢休。
她似乎也看明白了这一点,便走回卧室,把床单铺好,整理了被子,把枕头塞在床头的被子里面,然后开始穿衣服。约翰靠在门框上,仿佛是一个失败的落水狗,两眼茫然,呆呆地看着天花板。家里像遭劫了一样,只有天花板是干净的,天花板变成了池塘,一朵朵白色的荷花盛开,看着看着,荷花碎了,花瓣逐渐漂走了,隐去了,消失了。约翰多么想把荷花抢回来啊,他的身体动了动,突然觉得眼睛发黑扑个空。两条腿飘飘然好像要从地上浮起来。这时他才感到我的末日来临了,他发现自己的身体原来是由女人填充的,米娅没有了,妮可要走了,他还剩下什么呢?一张空皮囊?身体是空的,双腿也空了,只能眼睁睁让荷花离他而去。
约翰,你保重,我走了。妮可轻声轻气地在他耳旁说。他发现自己坐在卧室门口的地毯上,竟然睡着了。妮可已经梳妆完毕,散开的头发盘在脑后,衣冠楚楚,皮包带挂在肩膀上。
妮可,我一下子从地上跳起来,拦住她说,喝点什么吧。
你坐下。约翰从厨房的抽屉里把啤酒拿出来,随手抓过两个玻璃杯,用牙把瓶盖咬开,倒了一杯给妮可。把杯子递过去的时候,约翰看着她那双疲倦而忧愁的大眼睛,杯子在空中停留片刻。他犹豫了一下,想对她说一声对不起。可是,喉咙口被哽住了,还没有说出来,泪水已经涌进眼眶。唉,说什么都是徒劳的,是他自己在作孽。他仿佛听见有人在骂我,这么好的姑娘,离开你是你活该!
玻璃杯大约有三寸高,是喝果汁用的,差不多盛了四分之一瓶的白酒。约翰和妮可相处以来,从来没有传杯弄盏,也不知道她的酒量。他就这样莽莽撞撞地把白酒递到了她手里。也许下意识里,他想留住她,想要灌醉她?希望她能回心转意?如果我拿一个高脚酒杯给她,她可能会像上次在饭店吃晚饭那样,把酒杯还给约翰,说她不喝酒?如果约翰坐下来,和她一起慢慢地品尝,约翰的后半生也许就会重写?但是,约翰什么都没有说,什么都没有想。约翰站在她的面前,举起酒瓶,咕噜噜地把白酒往喉咙里灌。妮可一定是口渴了,见我畅饮,以为是白水,端起玻璃杯,嘴巴贴上边沿,喝了一口。不料第一口便呛着了。杯子啪哒一声掉在地上,居然没有破碎。汾酒渗入地毯,回升起一股清醇的香味。这股香味也正从我的喉咙里热乎乎地冒出来,如青烟一般在空中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