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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倍受喜爱的杨争金。”
纪凛缓缓握紧手中的笔,目光逐渐变味:“你好像……代入了你自己?你在为费铮感到惋惜吗?”
柏朝瞟来一眼,含着明显的不屑:“杜书彦惟利是趋、庸懦无能,根本不是能拉他重回天堂的神,也压制不住他的罪恶因子,反倒受他影响,一同堕入了地狱。而我……”
柏朝看向身旁人,眼神柔软了许多:“我很幸运,所以我没有成为他那样的人。”
虞度秋龇牙嘶了声:“这酒甜得发腻了……不过我喜欢。”
纪凛扫了眼酒瓶上的标签:“你味觉失灵了吧?青梅酒怎么可能甜到发腻?不应该是酸的吗?”
“我不认为费铮把杜书彦当成能拯救他的神。”虞度秋懒得与这块小木头解释,自顾自道,“别忘了他那些弑神赎罪的画,一个真正有信仰的人,多少会有点迷信,绝不会那样糟蹋自己的信仰。他对神的态度应当是鄙夷不屑的,在他眼中,我这种身负罪孽却被捧为神的人,更是可恶至极。”
“那你如何解释,他对杜书彦不合情理的追随与保护?”纪凛问。
“在我看来,费铮是个喜欢把感情寄托在别人、或者其他物品上的人,比如,他将对我的仇恨投射在‘神’这个意象上,通过每年在他爸的祭日上烧毁一幅寓意为弑神的画,来达到宣泄仇恨的目的。”
纪凛:“这倒没说错,专案组在他江学小区的那套房子里发现了一幅没完成的油画,内容也是十字架与羔羊,估计是打算今年烧给他爸的。”
虞度秋摇晃着酒杯,青绿色的酒液散发出阵阵酸涩的气味:“如果说,我是他心中任他宰割的‘神之羔羊’,那杜书彦就是他心中的‘道林·格雷’。”
纪凛眉毛皱得能夹死苍蝇:“……我谢谢你,总是把话说成我听不懂的形式。”
虞度秋啧了声:“这是个很知名的人物啊,我打赌穆浩一定能秒懂,你还有的学,小纪同志。”
纪凛不信:“少蒙我,穆哥不在场你当然随便说,柏朝肯定也不知——”
“道林·格雷的画像,我知道。少年道林·格雷向画像许愿,希望画像替他承担岁月的流逝与犯下的罪恶,画像实现了他的愿望。”柏朝没管脸色僵住的纪凛,对着虞度秋说,“你的意思是,费铮知道自己罪孽深重、罄竹难书,所以看到与自己身世经历相似的受害人杜书彦,就把他当成了曾经纯善的自己,为杜书彦承担所有的罪恶,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