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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刹那,手僵在了半空。
“你不当,多的是人愿意当。”虞度秋拉过他的手,残忍地贴在那处吻痕上,歪头轻轻蹭了蹭他的手背,“给你一晚上的考虑时间。明天太阳升起的时候,花园里的木槿是否能盛开,不取决于它们自己,而是取决于……我会不会一把火烧光它们。”
“如果你不想看见一片焦黑、堕入永久的黑夜,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
晚上七点。
晚宴设在酒店底层的贵宾餐厅,比珠宝展更私密,受邀者寥寥,总计十八,刚好坐满一张长桌。
樱桃木餐桌上摆满了各地山珍海味,裴鸣在面子工程上从来不吝啬花钱。
晚宴前,摄影师先为众人拍了张大合影,接着又为裴家兄弟拍了几张英姿勃发的特写,众人这才陆续入座。
赵斐华没资格入内,展览结束后,带着一堆收获的新名片,自个儿觅食去了。保镖只能进一个,娄保国和周毅主动申请驻守门外,好歹可以点个外卖,把“只能站着看不能坐下吃”的艰苦任务交给了小年轻。纪凛则凭着监视虞度秋的由头勉强混进来加了个座,就是刀叉用得不太利索,席间总发出磕磕碰碰的声响,引来旁座鄙夷的眼神。
他忍着恼火,掏出警察证啪地拍在桌上,对方倏地缩回视线,不敢再多瞧一眼。
虞度秋与陆瑾瑜谈笑风生,眉飞色舞,看得他这条母胎solo的单身狗极为不爽,在餐桌下踹了一脚,咬牙切齿地低骂:“你特么有完没完?还记不记得我们今天来干嘛的?”
虞度秋转过头,大言不惭道:“我们在聊正经事。”
“屁,什么正经事聊到客房里去?我去找你的时候柏朝还不让我敲门,你有没有人性,人家那么喜欢你,你让他听着你和别人乱搞?”
“他都不介意,你介意什么?”虞度秋拿起桌上酒瓶,亲自为他倒酒,趁机挨近他,小声道,“瑾瑜在美国从事艺术品交易工作,我家里许多画都是通过他买的,还记得那副被你当作儿童涂鸦的巴斯奇亚的画吗?”
纪凛记忆犹新,愤愤道:“记得,卢晴回去就把她大伯家五岁孙女送的涂鸦裱起来了,说或许以后也能卖两千万呢。”
“哈哈,卢小姐太可爱了。”虞度秋笑了好一会儿才转回正题,“我把那起海外邮包案中的画给瑾瑜看了,他说好像见过类似的笔触风格,回头帮我查一查,或许能找到那位画家,问问是谁买走了那幅画。”
纪凛立刻不计前嫌了,也顾不上替柏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