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眯起眼:“消息灵通是好事,但你也得仔细甄别,现在不比以前你爸在世的时候,互联网太发达了,你要是发条假新闻出来,早晚被打假,报应到自己头上。”
杜书彦不知是没听懂他话里的含沙射影,还是太过愚蠢,竟附和地点头:“嗯,说得没错。”
两个人座位同列的最后一排,一道视线死死盯着前方二人。
纪凛碰了碰徐升的胳膊:“徐哥,有没有办法听清裴鸣和杜书彦在聊什么?”
徐升用余光偷瞄了眼自己右侧的彭德宇和冯锦民二人,正在谈公事,没注意他们这边。但刚才彭德宇大动肝火的恐怖场景历历在目,纪凛现在后脑勺还肿着一个大包呢,他可不想当下一个受害者,于是没敢转头,目不斜视地低声回:“有点困难,这儿人多眼杂,我们不方便行动。”
“那我坐过去?”
“别别别,你再擅自行动,老彭要扒了我的皮了。”徐升连忙抓住他胳膊,生怕他引来彭德宇又一波咆哮输出,“你放心,裴鸣没那么蠢,不至于在大庭广众之下密谋犯罪,估计就是些明嘲暗讽,你不是说过他俩有仇吗?”
纪凛点头:“我上回听虞度秋说,裴鸣的父亲好像就是杜书彦的父亲检举的。”
“嚯,还是世仇啊。不过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嘛,他也是活该。”徐升对这些陈年八卦其实没多大兴趣,但为了稳住不安分的队友,佯装出认真聆听的模样。
纪凛单纯地继续道:“是活该,我后来查了裴先勇案的始末,他的罪名是非法持有毒|品,据说有内部线人给杜远震提供了关键线索,杜远震检举给警方,最后裴先勇被判了无期,但我听虞度秋话里的意思,他应该还参与了跨国走私,甚至境外非法种植、制|毒。”
涉及到案子,徐升就来了兴趣,积极加入探讨行列:“既然如此,那位线人怎么没一块儿曝光这些罪行?”
“不清楚,杜远震原本说自己手里还有其他证据,导致裴先勇入狱后,裴家上上下下还战战兢兢了好几年,但最后却不了了之了,可能那位线人没拿到其他证据吧,也说不定被裴鸣发觉后杀人灭口了。”
徐升若有所思:“说起杜书彦他爸,我刚参加工作那会儿有所耳闻,大概十多年前吧,咱们平义市好多大新闻都是他爸第一个曝出来的,听说后来身体不行了去世了。人都死了,裴鸣还记仇呢?又不是杜书彦送他爸入狱的啊。”
“可能因为不是他亲手报复的,心有不甘吧。”纪凛仍盯着前方两颗脑袋,“但他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