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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里已经待了近五分钟了,得赶快下山。
纪凛回头:“姓虞的,你问问那女的,知不知道解开脚铐的钥匙在哪儿?”
“嘶……你也太高估我了。”虞度秋不得已,借助了翻译软件,女人看后点点头,往另一个房间走,虞度秋拉上柏朝一块儿,对纪凛说,“等我,你先安抚下那男的。”
“嗯,你们动作快点。”
等他们走了,纪凛重新看向面前邋里邋遢的男人,很确定房间里恶臭的异味是从对方身上发出来的。想也知道,柏志明把他当奴隶似的锁在这儿,饿成这副形销骨立的凄惨样子,肯定不会悉心照顾。
只是不知为何,柏志明也没让他死,从垫子上残留的几粒米可以看出来,平时应该有给男人喂饭,吊着他奄奄一息的命。至于那些注射器……很有可能是让男人失去反抗能力的药物,比如麻醉剂、镇定剂。
纪凛试着套问更多信息:“你是中国人?是的话,点下头。”
男人刚才的一番动作似乎消耗了这具孱弱身体为数不多的体力,疲惫地靠着墙,意识恍惚,无神的眼睛迟缓地转动了下,然后微不可察地轻点了下头。
纪凛忍着异味又朝他挪了挪,蹲下身:“我也是中国人,你叫什么?家在哪儿?怎么到这儿来的?”
他发出三连问后,意识到问得太急了,男人可能很久没跟人说过话,反应还很迟钝,不该语速这么快。于是他先自我介绍:“我叫纪凛,是名警察,你相信我,我会带你回家的。”
听到这句话,一直死气沉沉的男人突然眼睛睁大,同时艰难地抬起麻杆儿粗细的手,在半空中胡乱挥舞,似乎想要挥走干扰视线的手电筒光,看清正在跟他说话的人的脸。
这人举止好奇怪,但好像……没有恶意。
纪凛小心地越过安全距离,在男人面前不到半米处停下。
手机光同时照到了他们两个人的脸。
他展开一个和善的笑,向对方表明自己无害。
幽暗的光线中,男人的黑眼珠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着实有些瘆人。过了片刻,似乎也对他露出一个很淡、很累的笑,不过被头发挡着,看不真切。同时,满是干裂痂疮的嘴巴一开一合,轻轻吐出了几个含混的字。
纪凛一愣,心底升起一股异样的感觉,鬼使神差地伸手拨开那碍事的头发,凑过去问:“你说什么?”
男人的另一只眼也显现在了微弱的光下,然后是鼻子、脸颊、下颌……几乎消瘦成了一具骷髅,脸